有种……说不出感觉。
他皱着眉,回头看了眼祈愿池方向。才发现原先还生着白雾祈愿池此刻竟然变得有些阴沉诡异,一眼便可望尽那汪泉水里咕噜咕噜冒着血红泡泡,看上去就像是用红血在煮着什么,那画面多少令人有些反胃。
而祈愿池边还有两只怪物正撕咬着,将落败者一口甩进祈愿池,偌大身体很快便被祈愿池吞下,没了声息。
陆予收回目光看向了傅云朝,男人面上看不出对这块地方半点情绪,但陆予知道他也曾在死亡边缘徘徊过无数次,才有了回去机会,有了与他相爱这些年。
想到这里,陆予只觉得自己心脏柔软,仿佛轻轻一掐便会掐出一汪水来。他垂眸,主动将手放进了傅云朝掌心里,脑袋轻轻地往边上一歪,将自己兔耳朵亲自送了过去。
傅云朝一顿,只听陆予声音自耳边响起:“给你摸。”
送上门来哪有拒绝道理,傅云朝顺从陆予意思轻轻摸了摸他兔耳朵,尽管青年绷着脸,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模样,但傅云朝依旧眼尖地注意到了青年眼尾浮起潮红,还有那无法自控而微微颤抖身体。
男人手轻轻落在他肩上,将人按进怀里时,垂眸笑道:“或者,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好好摸。”
月光将整片丛林分成了两块地方,前方是生死场,后方是陆予和傅云朝暂住小木屋,正扣着水杯喝水陆予手指一顿,他回头看了眼傅云朝。男人一如既往似闲散地撑着下巴看着他,然而一只手自然搭在腿上,指尖却逗弄着那圆圆兔尾巴球。
陆予:“……别碰了。”
傅云朝听着那声音里带着点点懊恼,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将脸埋入青年后颈,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那片傅云朝熟悉潮红便缓缓浮现,像是印记一般,再也无法轻易去除。
房间里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有风略过繁盛草木,簌簌声音逐渐便被放大,又逐渐消散在陆予耳畔。等到周围一切都变得格外寂静,青年黑发间兔耳轻轻一抖,男人手抚过圆圆兔尾巴球,察觉怀里人轻轻一颤。
傅云朝敛眸笑着,指尖湿润被尽数沾去,他将薄唇贴在陆予耳边,低声问:“舒服吗?”
陆予眼眸里仿佛盛着雾蒙蒙一片天,意识逐渐迷离又消散,但男人带给他那种舒坦到骨子里感觉却一直都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灯光都微微颤动了几下,屋内才陷入平静。
陆予腰被傅云朝从后扣入怀中,低头吻着他后颈凸起骨头,轻轻说了句:“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