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雨滴声中,就见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跪在地上卖力地擦地板。
屋子里面积本来就不大,四处又还摆着接雨的器皿,在这有限的空间里——咚地一声两人的头就撞到一起去了。
“啊!”
一致捂着头抬起脸来,都是苦兮兮的表情,互相瞪视了一会儿,蒋闻涛就先笑起来了。
生活有时候真他妈的是一出黑色轻喜剧。本来为租了这么个破房子而郁闷的双喜看他笑得这么开心,忽然间也觉得这么狼狈地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挺好玩的啊。
两人就跪在地板上笑着,虽然周围还是一片狼籍,可心情却完全轻松下来,象回到了当年念书在学校里做大扫除的时候。
笑着笑着蒋闻涛伸手过来揉他发红的额角,用种宠溺的语调说:“你呀,真是黄莲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说完,深深凝视住他。
双喜本来还在笑的,渐渐地也意识到这种不自然的安静,神情微微地有点困惑和紧张起来。
蒋闻涛注视着他的嘴。因紧张的缘故,双喜的嘴在无意识地轻微嚅动,这简直是一种变相的邀请。他怕把他吓着了,一点一点以不易察觉的速度缓慢靠近。窗外大雨仍似瓢泼,乌云压城暮色苍茫。这环境多么的暧昧,天时地利与人和,再靠近一点点……
眼看成功在望,在这时候——
“我去给你找件干衣服。”双喜爬起来逃了。
扑了个空的蒋闻涛僵在原地,一张嘴,“shit!”
偷香不成,直到换了衣服蒋闻涛也仍然脸臭臭的,悻悻然的模样。他现在的心情类似于小孩子吃不到自己想吃的糖,而这种坏心情,一直到看到在廊上煮饭的双喜才稍有好转。
大雨在屋檐外织成密密的雨幕,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燠热的气温稍褪,但并不显得清凉。天气预报说未来两三天内都会有中到大雨,蒋闻涛希望这雨就这么一直下下去。
但双喜的愿望却跟他截然相反。
他希望这雨赶快停了,或者小一点,那他就有理由让蒋闻涛走人。他现在有点懊恼自己,怎么还没识破蒋闻涛的真面目呢,那家伙有一丁点机会都不会放过,跟这样的人单独相处实在太危险,刚才要不是自己在关键时刻清醒了一下,搞不好又被他盅惑啦。
那罪魁祸首讪讪地过来搭话:“晚上吃什么……?”双喜正没好气,也不理他,铲了两盘饭自顾自进屋。蒋闻涛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谁让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