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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了一会儿。
“同性恋?”
“对。”
“你?”
“嗯哼。”很洋派地哼一声。
双喜无语了。被震惊的。
不能怪他,同志这个群体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他长这么大,就没在现实生活里遇到过一个搞同的,当然,他知道张国荣是,可人家那是明星,身上带着光环,离他十万八千里呢。所以他对现实生活里的同性恋几乎没什么认识,想象中应该都是一些说话娘娘腔的假男人,蒋闻涛这么有男性气概,怎么会也是其中的一员呢?
难以想象。
双喜不明白,为什么有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偏偏要去喜欢有相同东西的男人,阴阳调合才是正道啊。
极度的震惊令他一时没管住嘴,脱口道:“这是病——”立刻知道失了口,但来不及了,蒋闻涛的脸已经黑了大半。“——得治!是吧?”
“……”双喜被他那不善的语气威慑住,一时不敢再说下去。
蒋闻涛皱起两道浓眉看他,良久,深深叹一口气,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
“双喜,叫我说你什么才好呢?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深度、有思想,心地善良,能同情弱小的人……”一顶一顶的高帽子抛过去,说得双喜涨红脸——蒋闻涛那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不是嘛。
“可是你怎么也带着这么大的偏见?你都没有好好了解过我们,凭什么就能断定这是病?毛主席还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呢,你……”他适当地住了口,没再说下去,只是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