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司机一愣,然后道,“少爷当然会开车,少爷开车的技术还是我教的呢,不过这一段时间少也不愿再碰车而已。”
“噢!”蒋穆纯听罢,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不由微微一动。
回到办公室里,蒋穆纯禁不住有些魂不守舍,刚才席家司机的那些话让她心中的那份怀疑越发重了。
不是她过于敏感,实在是她想不出席维语对她心存芥蒂的其他理由,也无法解释席维彦探究她身体秘密的其他理由,所以她觉得自己这份怀疑绝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这一点怀疑,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戏谑的将席维语称做“小斑比”,再也无法对那低垂的头皮微笑,再也无法敏锐的去关心琉璃般的浅褐色下的喜怒哀乐。
她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如此小气的人!
一想到自己若不是机缘巧合,早就魂飞九天了,她的心里就再也无法平和淡定,她既愤慨又恼恨。
席维语在她眼中也不再是那孤独自闭的可怜少年,而是一个装模作样、狡猾变态的凶手。
那席维语可能也感觉到了什么,看她的目光中除了戒备之外,还加进了一抹怯怯而小心翼翼的期待神色,犹如那大街上被抛弃的小猫。
她有些不忍心,但是一想起他极可能就是那肇事逃逸、罔顾人命的凶手,她又觉得他不值得可怜了。
要知道那撞死的人不是别人,可是她呀,是她呀!
下午自由活动课时,这帮孩子们都疯了,冲到操场的雪地里肆意的疯玩。蒋穆纯一边在一侧笑吟吟的看着,一边不断的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嗖――”
忽然一只大大的雪球向她飞了过来,她扭头一看,原来是班里几个平实很沉默的小女生,此时正在一边狡猾的笑着。她也被她们快乐的情绪感染了,也俯身捏了一个雪球加入了她们……
“老师,我们来一场男女生比赛如何?”康志海看她和女生们玩在一起,也纠集了一帮男生围了过来。
“好啊!”她欢快的应了。
两班人马很快就将比赛的规则和裁判定了下来,可是就要开赛时,康志海却又匆匆的去了教学楼,一会就拖了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