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气氛异常凝重,那司机或许是被所谓的“结界”隔离了,而何爷爷又不说话,周晨晨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小,玩起了消消乐,大气都不敢出。
车子很快进了临江阁大门,停到了雅苑侧边的车库里。
何成率先下车,大步往门口走,步伐匆匆。
他这次竟都没停下来等一等周晨晨,像是有什么极为要紧的事。周晨晨立马小跑着跟进去,进门才发现,整座大宅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像是空无一人。
周晨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硬着头皮跟在何成身后,小心翼翼地拉着箱子穿过庭院,行李箱的轮子与卵石铺成的地面摩擦发出了违和的声音。
待走过她记忆中的长廊和拱桥,便到了那两层小楼。
少黎的房间在一楼侧厢。
房门紧闭,门外围了五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全都剔着平头,此刻皆神情严肃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中式大宅,楼台亭阁,暗暗夜色里一群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这种不自然的过渡倒像是上个世纪初赶了西洋潮流的某个大户人家。
乍一眼看到这么多人,周晨晨有些发怵,她瑟缩地往何成身后躲了躲,但显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何成大步向前,问其中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张枫,主子情况怎么样了?”
被唤作“张枫”的青年人抿唇,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气氛很沉重,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有闲心招待客人。
周晨晨只好拉着箱子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旁边的池塘发呆。池塘里养了好几尾红鲤鱼,晃着尾巴游来游去,逍遥自在得很。
她想伸手去玩水,但又怕那些游来游去的鲤鱼,手快要撩到水面,还是悻悻地收了回来。
她一屁股坐在自个儿的行李箱上,托着腮看少黎的房门——听他们说,大魔头出事了?不会是像武侠小说里写的,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就在周晨晨无聊到又开始掏出手机玩消消乐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
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小孩子,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长着一张非常喜庆的娃娃脸,像极了某个年画里走出来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