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初彤本来还想涂个粉底液拯救一下，结果被冉安一把按住：“行了，你俩赶紧的，没看咱们晨晨都等得快睡着了吗？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分钟，你们好意思让程学长等我们吗？”
“程学长？”
小睡包周晨晨同学后知后觉地睁开眼，慢吞吞挪到镜子前面，破天荒地也照了下镜子。
少黎：“……”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很多计算机的和思想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和操作的，但对他来说，好像是顺其自然，她随便一提点，他就能会意。
他就像是小时候班上那个最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通，进步神速，这让第二次当老师的周晨晨同学有了极大的成就感。
“今天就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下次时间……邮件通知。”
少黎轻轻抬手，四面八方原本不起眼的烛台上忽然亮起了大片大片的蜡烛，照得整个书房宛若白昼。
这火光来得太突然，对于容易受惊吓的周晨晨来说不异于无妄之灾，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不由自主地抱着头躲到了书桌底下。
大魔头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忐忑，这会儿倒是仁慈了几分：“我会让人送你。”
周晨晨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神色又飞扬起来：“那我走啦，拜拜！”
片刻后，周晨晨哭丧着个脸从书桌底下连滚带爬地出来，委屈巴巴地憋着眼泪，压根不敢抬头看他——她刚刚只瞥见一大片火光，潜意识里的恐惧让她以为，大魔头又要放火吓她。
他写字的姿势极其标准，三指执笔，悬腕而书。周晨晨不懂这些，只觉得动作好看，字更是好看，那支毛笔在他手里，乖顺听话极了。
“少、黎。”
手指微曲又松开，她还有用。
他的耐心在短短的一两个时辰内得到了极大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