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心中一怔,往上看去，却是余业成。
“夏小姐,宋总让我来问，你是不是需要帮忙？”
夏慕视线微微一顿，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好笑,宋复行能够让人来问一声已经很有礼貌了。
“我没事,替我谢谢宋总。”
余业成也没敢再细问，开口解释，“夏小姐,宋总现在手头上有事离不开身，如果您有需要，由我送您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夏慕哪里好意思麻烦,余业成既然跟着宋复行一起过来,一定是有事要办,总不能打乱他们的行程。
电话里的蒋嘉书听到说话声才松了一口气,“慕慕,你还在吧？”
“我没事,你放心。”夏慕哭笑不得，连忙回答。
一旁的余业成递来正在通话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宋总。
她伸手接过，犹豫了一阵开口唤道：“宋总？”
那边有一瞬间的静默，片刻后，他低沉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哭？”
“没有，就是风大，眼睛进了沙子。”夏慕笑道。
什么沙子能吹得泪流满面？一听就是借口。
那边顿了一瞬，没有再开口问，“需要人送你回去吗？”
夏慕看向宋复行离开的方向，早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我这边有同事顺路，到时候会一起回去。”
“好。”宋复行没有再多说，如同寻常的高中同学，虽然不熟但看见也会问一句，完全是出于礼貌性的问候。
宴厅的休息室里气氛格外剑拔弩张。
林栖一改之前的好心情，良好的修养在勉力维持，“为什么我要改进，即便要改进，为什么偏偏往夏慕那个方向改，难道我的设计比她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