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应了声，车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宋复行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微微一滑，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老人威严的声音，“怎么样了？”
宋复行连声音都没有起伏，“不喜欢。”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结婚不一定要喜欢，你一直不喜欢，难道就一直不成家？”
宋复行不语。
电话那头传来了咳嗽声，缓了一刻才道：“成家立业要先成家才能立业，你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才能让大家觉得稳妥，至于结婚的对象不一定非要选喜欢的，但要选一个合适的。”
宋复行默了片刻，低道：“我知道了，爷爷。”
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声音，过了半晌才“嗯”了一声，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车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比先前还要安静。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出了和它格格不入的小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夏慕拉开窗帘，重新坐在沙发上出神。
她是疯了才会觉得宋复行不遥远。
天鹅肉就是天鹅肉，永远不可能掉下来。
夏慕换了个姿势窝在沙发里，突然想起刚才他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得有点玩味的意思。
她刚才那话有问题吗，难道不是很寻常的客套话？
她疑惑的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群，群名叫朕的议事厅，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朕……
群里一共四个人，除了蒋嘉书，另外两个也是从小玩到大的，里面一下下的震动，已经有了百来条，猜都知道是另外两个无聊在开辩论大赛，疯狂斗表情包。
一打开果然就是。
夏慕手指飞快打出一行字，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