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路何长,中间万戈张,不知烟雾里,几只到衡阳?
玲珑死了,华眉走了,当初由越入吴的女子还剩多少?能够活着走到最后的又有多少?
看着华眉离开,我转身,竟然看到了勾践。
“吴王命我来送华眉最后一程。”见我看他,勾践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夫差么?又是试探?无休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为何?”微微咬牙,我低低地道。
勾践看着我,没有开口。
“为何要牺牲华眉!”我咬牙,低吼。
“你希望死的是越女?”看着我,勾践轻轻地开口。
我咬唇,冷笑,“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西施岂能不懂!”西施两个字我咬得犹重。
勾践眼神微微一窒,没有开口。
“越女的身份,越女的利用价值,都远远高于华眉,死的当然不会是她,西施又何需做无谓的担心?”平复了刚刚愤愤不平的心绪,放缓语调,我看着他,淡淡讽道。
“你知道越女是何人?”勾践微微有些讶异。
“西施不知,还望君上赐教。”
勾践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我日渐圆滑的肚子,眼神复杂难辨。
“孩子,不能生。”轻轻一句话,我却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身子都禁不住微微摇晃了一下。
他抬了抬手,最终没有来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