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西施”,怔忡之间,君夫人忙改正自己的口误。
我也有些恍惚,自己都不清楚此行究竟是何目的,只是看着君夫人,目光有些冷。
“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半晌,我听到自己缓缓开口。
“什么?”不知是真的听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君夫人还是怔怔的。
我仍是看着她,“我已经离开了,为何要赶尽杀绝?”我忘不了当时史连在我背后冷冷举起的剑。
那一剑,如若不是范蠡阻拦,今日,我怕是早已成为刀下亡魂了。
“我不明白。”君夫人撇开头去。
见她如此,我反而轻笑了起来,“君夫人,越国都已经亡了,你竟还有心思玩弄你的后宫争宠之术?”
闻得此言,君夫人忽然回过头来,“越国不会亡的。”
她那样的自信,可是她的自信从何而来?越国已经亡了啊,她为何还是如此的自信?为什么?因为信任勾践吗?
“无论贫贱,君上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君上。”君夫人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仍是那样的雍容。
爱情吗?因为她那样深刻着爱着一个并不爱她的男子,所以她不惜伤害任何人?
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呢。
车轮轧过有些沆沆洼洼的地面,马车摇晃得有些厉害起来,一阵寒风透过车窗的布帘吹进了马车,我瑟缩了一下,拉紧了衣襟。
好冷。
卫琴他……现在在哪儿?那样的冰天雪地,他又是一身的伤,万一无人发现他,那他岂不是会被冻死?心里忽然想起那个漂亮的红衣少年,我皱紧了眉,那个孩子,竟是香宝的弟弟呢……血缘真是奇怪的东西。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我仍是懒懒地缩在原位,没有动弹。
车帘被掀开,我忍不住又是一阵哆嗦。
抬头看时,却是范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