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似是回过神来,握掌成拳,收回了停留在我脸颊旁边的右手。
没有精力再去理会夷光,我转身离开。
折磨对方,最高段的方法无非便是猫捉老鼠一般,给它喘息的空间,却又给它无形的压力。
现在的我,仿佛一只刺猬一般,只想将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楚全部奉还!
我这是怎么了?
“香宝。”身后突然想起了莫离的声音。
我忙回头,“卫琴呢,带回了吗?他受伤不轻,找大夫了没?”连珠炮似的,我有些急躁地问,毕竟我亲眼看着卫琴受了那样严重的伤。
“卫琴他……”莫离低头,似有难言之处。
“他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伤重难治?
莫离仍是低头不答言。
“他到底怎么了?”我心忽然有些凉。
“卫琴他……不见了。”莫离低低地开口。
“什么?”我微愕,不见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会去哪里?
“那个时候我与文种都只注意着他离开,等你们离开后,再回头时,雪地里便什么都没有了。”莫离解释。
冰天雪地的,也不会有野兽出没,就算有野兽,也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人叼走。
如此说来……卫琴该是无碍?只是那个孩子拖着一身的伤……他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