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范府,管家对于我的离开没有多作盘问,家仆们对我更是异常的礼貌。我十分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即将成为新夫人的缘故。
想到范蠡的出征,再想到越王勾践的奇怪言语,我心情不禁有些烦闷起来。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吩咐家仆晚膳不必准备后,我便独自一人回房。
天色尚亮,我看到我房内似乎站着一个人。
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紧张,待小心翼翼推门进去时,却发现来人竟是卫琴。而此时他正独自一人背着门坐着,手中在轻轻把玩着什么。
他身上还是那件红色的长袍,只是那长袍已经是又脏又破,衣袖上破了一个洞,隐隐可以看到左臂的纹身。
“卫琴。”我出声唤他。
他仿佛吓了一跳,慌忙把什么塞进怀中,转过身来。
“藏了什么?”我轻笑着凑到他身旁,在面对这个固执又别扭的孩子时,我总是出乎意料的宽容。
卫琴没有理会我,“耶稣是谁?”仿佛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他涨红了脸开口。
我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每次来找我都是为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笑什么!”卫琴有些生气地瞪我,很是认真的样子。
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基督教、圣经?他会明白才怪。
“耶稣是谁?”他固执地重复,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一个神,天上的神!”见他如此执意想要知道,我只能如此解释。
“只是神?”卫琴狐疑地看我。
“只是神。”我点头。
卫琴这才缓和了表情,刚要上前说什么,门却忽然打开了,我大惊,正想斥责他们不敲门便擅自闯我房间时,进来的却是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