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拉着我的手亲自送我回房,这等“殊荣”据说在这留君醉里除了莫离还未曾有人享受过呢。
找了个借口撇下嬷嬷的“好心护送”,我独自一人回房,只是回到房中还未坐定,门就被急急地推开了。
是莫离?
她面色略略有些苍白,额前微微有晶莹的汗珠渗出白皙的肌肤,似是从何处匆匆赶回似的。
“小姐?”见她如此,我略略有些惊讶地站起身。
莫离咬着唇没有看我,只是突然上前一把扯下我身上那件艳红色的长裙。
“小姐?!”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身上已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此时天气早已经开始转冷,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莫离仍然没有理会我,只是伸手拔下我头上叮铛作响的发钗,连扯痛我的头皮也不管不顾,随后拿起一边木架上的布巾狠狠往我脸上擦去。
我忍不住轻哼一声,她是想帮我擦胭脂卸妆,还是想擦去我一层皮啊!这样想着,脸颊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莫离,冷静点,你弄痛她了。”范蠡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抓住了莫离的手,他是什么时候在外面的?是他陪莫离回来的么?
不经意抬头,看向门外,阿福竟也在门外,他悄悄地躲在门边,见我在看他,忙低头匆匆离开了。
是他去通风报信找莫离回来救我的?
“你出来做什么?你穿成这样做什么?”莫离有些气急败坏地怒吼,全然没了平日的仪态风度,“谁准你去前厅的!”
我只是看着她,没有出声,我越来越怀疑香宝究竟是在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看莫离如此紧张的样子,若说她只是个丫环,那也太牵强了。
“你想做妓女嘛,好啊,我成全你,让你尝尝当妓女是个什么滋味!”莫离有些口不择言地嚷嚷着,拉着我的手臂将我狠狠推进范蠡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