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门落锁,门外吊桥更是高高挂起,此时此刻哪里能够出得去?
“……都是自家乡亲,城门开了又能如何!外面又没有辽狗!”
“没有上面的命令,实在不敢乱开。”
守卫的士卒刚刚说完一句话,声音就被其他人的说话声淹没过去了。
“只开那么一会儿,我们出去你便关上,怎么如此不懂得变通!”
“就是,难不成我们还能回来去卢大帅跟前告你的状吗?”
“李二狗!信不信我让你爹过来撕烂你的嘴——”
“嘿!你还敢拔刀?你可敢往我身上砍?不砍你是狗娘养的!”
被步步紧逼的李二狗有些慌乱,自己学过杀敌。
可这些,不是敌人……
“后退——后退——再冲击城门,统统杀无赦了!”
这个名叫李二狗的城门司甲士不敢擅专,一开始还能温言相劝,到后面……就只能用兵刃指着众多百姓,示意他们后退了。
看似外强,实则中干,可……又能怎么办呢?
……
戍边军的营房之中,裴朝良被关在一间屋子中。
当然了,名义上并非关,也不可能是软禁。
而是……保护他的安全。
保定府尹,这可算是敌酋了,必然是辽狗率先捉拿的对象,戍边军,必须要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
言语冠冕堂皇,裴朝良能信那才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