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放,他就当真放下了?”
“当真放下了。”
“没有一丝犹豫?”
“应该是……没有犹豫的。”
“他还真是个妙人。”
聂铮休息了片刻,觉得没那么累了,再次将李素瑾扛上肩头。
而这一次,耳边再没有那些烦人的声音响起。
“师父,还要再试试他吗?”
“没那个必要了,他与这个姑娘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眼下愿意相帮,也只是出于基本道义。若是以生死来试探,结果无非两个,他愿意舍身护她性命,或他嫌弃她是个累赘。这样即便试探出结果来,又有何意义?他若舍身护她周全,我反倒觉得他没资格入我门下了。”
一旁的弟子笑了笑:“师父说的是。”
“她若是他的结发妻子,不妨试上一试。”
一旁弟子闻言,略微有些瞠目。
这一路上,聂铮看见了那个手持鱼叉的渔夫,也看见了那个抱着猫咪的兽皮小鬼,在这小鬼身后,看见了那个锦衣华服的摆谱少年。
无一例外,满头大汗。
他们每迈一步,似乎身子都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只有眼神,是格外坚定的。
聂铮和李素瑾是最先达到书院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