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夫人淡笑:“景山,坐。”
况景山礼貌颔首,抖了身上的白色长袍坐下,动作从容。
“刚从延北回来,带了些山参和鹿茸给夫人,请夫人笑纳。”
况夫人笑:“景山有心了,近日身体怎样,延北天冷,你身子骨弱,要让身边人多注意。”
况景山谢况夫人关心,嗓音深沉,言语含蓄礼貌。
蒋音书没有抬头,心中确定这况夫人和这位况少爷不寻常,不像普通母子。
因为她是被收养的,个中滋味她了解。
话过几询,况景山从头到尾没有过问过这里的情况,待他说告别语的时候,况夫人开口了,是对蒋音书说的。
“你说你是药铺的女儿,那么你该懂得医术喽?”
蒋音书心中揣惴,搞不清楚况夫人用意。
“回夫人,我虽然生在药铺,可我并不懂得医术,家里面坐堂的是外祖父。”
她话说到这里,屋子内没有声音了。
她紧接着说道:“不过我会做一些傣药,算偏方,把脉行医是不会的。”
况夫人点头:“无妨,会识药总是有一技之长,景山啊,这丫头给你了,你身体不好,药不离手,身边得有个通晓药理的,这丫头还会偏方,你带回去好好培养,对你有好处。”
蒋音书在震惊中仓皇抬头,继而才看清楚况景山的容貌。
这是个不平凡的男人,最起码从周身的气质上来看是这样。
不温润,也不过分凌厉,却异常沉笃,让人不能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