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往下瞧落到小人儿胸口被子处,贴在她耳边低哑:“被子湿了,査小姐可是故意想要我给你换一床?”
他声音祛除温润,夹杂笑意和诱惑。
查旋太生气,又无力做什么,恶狠狠说了一句:“下流!”
他就是故意的,人家说了不喝,他硬是将杯子往小人儿嘴边儿怼,不洒出来才怪。
他笑说:“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査小姐是我此生唯一的下流。”
另类情话一股脑化作热热的气流打在小人儿耳边,痒痒的。
下流话说的这般清新脱俗唯有殷甫辰。
似情似火,清扬婉转却又带着某种诱惑。
查旋不予回复,双眼麻木空洞望着某处。
殷甫辰看她不挣扎便接着开口:“下流有时候并非龌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从邂逅到萌生爱恋,査小姐觉得这过程算不算下流?”
查旋不想理他,却又好奇他引经据典之后的理论。
不过她依旧没说话,跟殷甫辰讨论下流这个问题似乎有伤大雅,尽管他一本正经,查旋却要警惕。
殷甫辰给她被子掖的严实,依旧让她靠着。
“从某种程度说相遇心动那刹那,便是下流,可下流却不仅仅局限于贬义词,蒹葭下流?野有蔓草下流?凤求凰下流?苏幕遮?千秋岁?它们无一不在体现情感,同时它们又美的无法言说,这怎得算?”
小人儿聪明,瞬间明白殷甫辰这是要查旋不要拒绝他表达爱意,所以才搬出来高大上来压人。
可她也咽不下之口气:“那里面可没人说要给人掖被角,换被子。”
他噗嗤一声儿笑了:“那就是后续问题,诗人受制于世,也总有保留,可谁又看见他们做完诗词后,没有回家掖被角,换被子呢?”
查旋:“……”
“朦胧与此,都写出来就成了模子,还怎么能让人自由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