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旋的那身破衣服本就全是补丁,跟富少歇拉扯这么久,已经残皱成片似的,还破了好些口子。
风一吹,几条衣裳的残穗线头随风摆动,样子有些滑稽。
片刻的安静后,查旋先开口:“我先搬走,我觉得我们都该好好的冷静一下,有我在,可能也妨碍你什么,我们……先这样吧。”
小人儿说话的功夫也没看富少歇,而是仰头看着棚顶亮了一夜的水晶吊灯。
这会儿天亮了,灯灭了,没了亮光的吊灯一点都不好看,也不璀璨了,其实就是一堆玻璃碴子而已。
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些问题确实该冷静的思考。
她一味的忍让,似乎都不能平息富少歇心中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和毕良野关系带给富少歇的怒火,还有他的宏图野心。
既然如此,小人儿累了,她想喘息。
富少歇闻言,迅速的从沙发另一侧飞身跳到查旋身边,一把将小人儿压在沙发上,不过他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琥珀色的瞳仁绽放灼灼的光亮,也有几抹狠狠的冷伤,带着他逼人的煞气,叫人无形当中想要瑟缩身体。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强烈的钻进了查旋的感官中,她的喉咙在瞬间干涸。
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作悲伤的情绪就那么抵在喉咙口,嗅着她自己熟悉的味道说不出也下不去,堵的难受。
富少歇只是盯着她看,看她这张久违了几日他迫切思念的桃花面。
他想她,疯狂的想她,甚至想把她给镶嵌进自己的身体内,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原以为让查旋离开,两个人都有个彼此喘息的空间。
可在查旋真的离开的那一刹那,富少歇自己都没想到他的心竟然会那样痛。
他不能没有她,不管她怎样,他都不能没有她。
其实看富少歇眼高于顶,猖獗倨傲,说话流氓,但他其实不是个太会表达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