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查旋身边,看她又哭了,声音有些不悦也有些疼惜:“眼睛不要了?你究竟是哭了多久啊,还能看见我吗?”
他说着话,拿手在查旋的面前晃了晃。
算起来现在是晚上,查旋可是哭了大半天,在经过昏迷的这半天发酵,能不能看清人看真的是个问题。
她不说话,没有随着他摆动的手移动视线,呆呆的坐着问他:“我怎么在这儿?是你带我来的?”
她语气无悲喜,根本不知道是谁打昏了她,直觉觉得毕良野没这必要,可也说不准,他那么坏,难免不会趁人之危。
毕良野闻言鹰眸沉了色调看她:“我不带你来,你被人害死了也没人知道。”
查旋顿时一惊,仓皇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富公馆乱成了一团,富少歇又不在,谁想害你,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到了现在还觉得我是个趁人之危的?”
他这话嘲讽意味十足,早知道查旋在心中是怎么想自己的。
也就是说像这个乱糟糟的情况,他根本没必要趁人之危,连点挑战性都没有,他还趁谁的危?
当着富国渊的面他都敢勾腿的人,还用得着趁人之危吗?
查旋抿了嘴唇,眼泪就止不住了,人家伤心呢嘛,他还在这里讨要说法,小人儿难过呢。
见她哭,毕良野的大手托起了她的小脸迫使她看着他,打量了半晌,轻笑说:“像个美丽的蛤蟆。”
查旋顿时就不愿意了,他这什么比喻啊,甩头挣脱他的禁锢,气哄哄的说:“少帅家里有天鹅,别让我这只蛤蟆给玷污了,多谢相救,来日报答。”
毕良野直接上手揪住了她的吊带,查旋哭唧唧的大惊:“你干嘛?”
他一本正经的拽住查旋:“査小姐既然提出了报答方式,我很愿意效劳配合。”
这个流氓!
查旋瞪着他,又生气又委屈又伤心,眼泪就止不住了,像个小兔子一样的红眼眶拼了命滴水晶泪儿。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了占她的便宜,欺负人,真的是要伤心死了。
毕良野轻轻的笑了,声音发飘,却又深沉的透过了骨腔,说不出的别样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