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寒沙痴痴的望着毕良野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原地。
查旋这边上了车,让随从跟富国渊禀报一声儿,说她在车里等他。
以前查旋闹脾气,烦人多热闹的喧嚣场合,也会这样,富国渊不会多想。
她窝在车里看着车窗外发呆。
冷风呼啸,街角萧条,实在没什么景色,就连头顶上的天空都没有了星星的光亮,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享清闲。
这沉浮的世道,乱糟糟的,星星也是不愿意看这些丑陋的生死杀戮,不想被玷污了它的美好纯洁。
它倘若愿意,便会留一丝光亮为人们指路,可它倘若是不愿意呢?又或者一直被人胁迫呢?它该怎么办?
查旋伸出小手在积满哈气的车窗上作画,她是学过西洋画的。
简约的线条在她的指尖灵活跳跃,没多大一会儿,狭小的车窗上面已经勾勒成了一个人形。
可当她看清自己无心作画勾勒出的人形竟然和车窗外边的一张人脸重合的时候,她吓的“蹭”的一下子坐起了身。
接着另一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富国渊立于车前正在和站在查旋这面车外的毕良野告别。
她的心脏跳的“砰砰”的。
就说随便画了个画怎么就会画出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的样子,这种惊吓能把此时的查旋给下出病。
富国渊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车里,而毕良野没有离去,躬身朝着车窗里面的查旋微笑摆手。
查旋像惊弓之鸟一样警惕的看着他。
他轻轻的举起一只手,在他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上面画了个圈圈。
别人不懂什么意思,查旋懂啊。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