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玮伊,你是个人渣,所以不值得可怜,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她站在雨幕里,自言自语。
突然有人叫她,声音穿过雨帘,变小了,来自远处,“玮伊!”
她偏头看,男人撑着伞跑过来,神色焦急。到了她面前,把雨衣给她披上,伞也向她倾斜。
她亮起来的眼神,又暗下去。
何陆北说:“失望?”
她点头说:“是。”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何陆北瞥一眼雨帘,搂她的肩往停车场走,她挣开了些,何陆北说:“小心身体,这时候感冒发烧可不是小事。”
上了车也只能堵在停车场出口,何陆北一直按着喇叭,赵玮伊看看他,说:“你可以不用那么殷勤。”
何陆北闻言,转过头说:“我没有不耐烦。”
“我没说你不耐烦。”
何陆北自知此地无银,没再说话,转过头去,看雨刷的痕迹。
赵玮伊看到他咬着牙的下巴,线条紧绷。她轻哼一声,说:“何陆北,你是不是收到法院传票了?”
他的动作明显一顿,“玮伊,你在说什么啊?”
“你的办公室抽屉里,我看见了。”她淡淡说。
他一时无话。
赵玮伊说:“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在我这里更不会得到什么,别说我现在心思不在你身上,就是在,我也爱莫能助。”
何陆北急了,“什么意思?”
赵玮伊看他的反应,鼻息里哼出一声,哂笑,她在他心里头,真的从头到尾都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