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喑哑,音量很弱,苏叶感觉脸上一热,瞬间就淌了珠子。
“别叫我,打针。”她捉过他的手,但是他病着力气也比她大,又一把抽开了,缓缓抬起落在她脸上,“宝贝,梦里还那么凶。”
她呆住不动了,任由他滚烫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他的眼皮一直没完整睁开过,没一会儿,又无力躺倒了,苏叶焦急问:“他怎么了!”
医生:“已经到了头痛剧烈的时候了,会不省人事。”
“休克?”
“对。”
苏叶:“现在给他打针,快!”
“可是......”
苏叶:“出什么事我顶着,快点!”
医生又看看凌数,凌数点了头,医生才上前,扣着周浦深的手,针刚扎进去,周浦深又猛地睁眼,正要挣扎,苏叶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安静了,房间里安静了,针管推进的声音清晰可闻。
凌数绷紧的神经终于放下了,即便他知道,等先生清醒了,他大概不会好过。
夜深了,苏叶阖上房间门,到外头问医生:“还需要打多少针?”
医生:“看情况,一般情况下吊瓶只需要两瓶就能好了,针剂的话,大概还要打四针。”
一项艰难的工程。
苏叶和凌数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她晚上就和衣躺在周浦深旁边睡着了。
周浦深醒来的时候怔住了,那张梦境里的脸,就在他眼前,她闭着眼,还睡着,似乎睡得不□□稳,眼皮还在颤,阳光柔和,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甚至没有盖被子,就蜷缩着躺在他边上,却没有碰到他。
周浦深觉得这屋子都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