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在外面等您。”医生说。
周浦深重新回到病床边,俯身下来,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起身说:“嗯,退烧了。”
若无其事的样子。
苏叶盯着天花板,“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叶,这么轻易,你就要放弃?来,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轻易?”她压下那股酸涩感,淡淡说:“自从认识你,我的生活就不太平,我的命就像悬在半空,没有一刻能安心,这怎么会是轻易?”
“怕死为什么救我?”他愠怒道,俯下身掐着她的下巴,语气狠戾,“更何况,这难道不是自找呢么?你费劲心思接近我,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现在你不想了,不要了?”
见她愣怔住了,又使了点劲儿,“嗯?”
“什么意思?”她问。
“你不清楚么宝贝?”他说,“钟晚?”
苏叶的呼吸停滞了,她瞪大的眼,直勾勾地看他眯着的眼睛。还是问出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抵达拉各斯的第一天。”他平静答。
第一天,那辆有着鹰眼的车,那张熟悉的车牌。是他——堵车时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不是错觉。
他放开了她的下巴,像是不耐,不想再与她多谈,他撂下一句话,又大步出门去了。
苏叶的脑袋比伤口更疼,他的声音在耳际荡啊荡,就是不肯走。
他说:“没有人能招惹了我全身而退的,你同样。”
病房里,苏叶躺着一动不动,心头已经惊涛骇浪。
病房外,周浦深难得耐心地,听约翰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