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晚上马儿归来应该铺了松毛,早上松毛扫去,再潵层草木灰,吸去地上遗留的尿渍,打开门窗通风的同时再铺上一层土,味道基本消得差不多了。
三人进了马厩,抬了张桌子放在中间,兽医拿了木牌、墨水、毛笔、一包铁钉、一个木锤和一本记录本给宋逾,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宋逾翻开记寻本,提笔蘸了墨水对着记录本上的编号抄写,他写好一个便晾在一旁。
李蔓闲来无事,将提来的鱼放进干净的石槽里,添上水,拿起晾得半干的木牌、铁钉和木锤,按顺序,将木牌钉在拴马桩的上面。
怕马儿够到给顶掉,李蔓还专门去草棚搬了个树桩过来,踩在上面钉牌子。
“宋逾,你看看歪吗?”
宋逾停笔,抬头瞅了瞅,“可以。”然后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写,我去钉。”
李蔓忙摆了摆手,开玩笑,她从没练过毛笔字,哪敢提笔。而且……宋逾的字,如笔走游龙,钢劲有力,实在漂亮,看着就赏心悦目:“我不会用毛笔。”
宋逾怔了下,低头又道:“改天去供销社买套笔墨,我教你。”
“啊!”她都这么大了,还要学吗?
一写一钉,很快一间马厩就弄好了,接着两人又换了间,等这间也弄好,李蔓也该去医院了。
宋逾放下笔,合上墨,去隔壁提了鱼,倒掉石槽的水,送她出门。
到得院里,李蔓一声口哨,不但唤来了小灰,还唤来了匹棕色母马。
过来送草药的工人忍不住对验货的兽医笑道:“苗医生,小宋家的这匹白马真漂亮,你看它的四蹄,它的腰身,是不是比你选的那几匹种·马还要好?”
宋逾将鱼和覆盆子放进小灰身侧的竹篓,闻言,忙伸手捂住了李蔓的双耳,然后厉眸一扫,瞪了工人一眼。
工人心头一悸,好似被什么盯上了,再看,宋逾仍是一副和善的模样。
苗医生对此全无所觉,一双眼都落在了小灰身上,越看越是喜欢,下意识地便朝小灰走了过去。
宋逾不等他走近,掐着李蔓的腰,往上一举,将人送上了马背。
李蔓:“……”
宋逾取下小灰脖子上缠绕的缰绳,塞到李蔓手里,“踩好马蹬,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