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的脚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控制了,改变了方向,落到了另一处,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朝着南梦予走了过去。
他憋着嘴,低着头,很不高兴地样子,特意移到了南梦予的右边,“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南梦予转头看他,眼睛如鹰隼,不紧不慢地将他看了个遍,盯得天朗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天朗不敢开口,他在这个家最怕的人不是爸爸和妈妈,而是姐姐。
因为姐姐比他大十五岁,从小到大,基本是姐姐把他带大的。
姐姐是个军人,严肃认真,不苟言笑,从来就不把他当个小孩,不惯着,不宠着,哭了就冷冷看着,只要哭不死,就随天朗去。
所以天朗在谁面前都敢撒娇,唯独姐姐面前,不敢。
“昨天去干嘛了?”
她休假一个月,从昨天就回来了,除了早上跟天朗打了个罩面,之后是完全没见到天朗。
“跟朋友出去玩了。”天朗弱弱地回答,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
南梦予站起来,身子一转就发现了天朗右脸上的伤口,血液已经止住了,但是皮肉外翻,看着很吓人。
天朗手指动了动,本来想遮挡,但是被姐姐凌厉的目光一看,什么都不敢做,整张脸都白了。
“伤口平直,长约八厘米,周围有细小划痕,是变异刀藤弄的吧。”
天朗扯动嘴角,“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