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予微笑道,“他就是性子倔,缺爱。你多表达自己对他的疼爱就好了,不要指责他,拿他跟别人比较,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伤自尊的话不要说出口,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行了?”
“这样就行了,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的。”南梦予轻声道。
“爸听你的。你休息吧,书别看了,保护好眼睛。”田建国转身的时候,常年劳作的身体,有了些颓然之气。
他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那沉重的叹息打在了南梦予的心上。
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田建国都是那个还算不错的继父,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上一世的田建国没有那么坚定地站在原主的身边。
因为原主和田建国的关系更像是彼此尊重的疏远亲戚,从没有交心,永远都隔着一层。
南梦予蹲下身子看了一眼路由器,在对方炯炯有神地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他也有点可怜,是不是?”
路由器点了点头,“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第二日,田建国独自一人去了县里,会见了田庸亮的班主任。
“田爸爸,你坐坐吧。昨天在电话里跟你简单说了田庸亮的情况,今天找你来,是想要详细聊一聊,顺便了解一下您家的情况。”戴眼镜的女老师温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