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病房中,何殊一身晚礼裙,狼狈的额间满是细汗。
她小心的为床/上的云初擦去脸上残余的血痂。
各种管子接在云初身上,一旁立着生命检测器。
席墨一直站在墙边没有靠近。
直到午夜了,凌毅光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殊,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我没关系,我要在这里照顾云初。”何殊忙碌的开口。
她是真心把云初当成自己的朋友的,她在席家的那些日子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席墨的表妹时她见多了那些女佣们的白眼。
云初是唯一真心把她当作朋友的人,她也一样。
“你再不回去伯父伯母要担心了。”凌毅光皱着眉沉声道,“而且这里还有席墨呢。”
“不行,就是他在我才更不放心。”
“小殊!”
“放开我!凌毅光你干嘛!”
眼看着何殊被凌毅光一把扛在肩上半强迫的带了出去,席墨淡漠的目光移回病床/上。
安静的病房中只剩下他和昏迷中的云初。
他几步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定定的紧锁着云初。
她跳车前的一幕幕不断的在眼前闪过,那样绝望又带着解脱的目光。
她躺在血泊中时低喃的那句,“席墨,我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