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沈少洲总是面上顺着夫人,回给闺女一顿藤条炒肉——实在是,她这欠抽闺女打人还不重样,他现在每天上朝,隔三岔五就要同僚问罪,说沈大人,您家沈小姐昨日我家儿子给打了。
以,当秋冬跑来跟沈少洲说,沈娉婷不见了时候,沈少洲甚至都想说,秋冬,你该担心这京中哪家倒霉公子才对,还有担心你少爷我明天上朝要谁问候。
但此时御武监还有其他同僚在,沈少洲虽然不好面子,但也不想丢这个脸,是就只摆摆手表示知了。
他家那死丫一个月藏起来几次,但凡有什么想要又得不到,就开始作妖。
结果秋冬说:“可是少爷,夫人都气哭了!”
沈少洲一愣,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连交代下属话都没有,匆匆出了御武监,拉上乌霜,翻身而上就往侯府里。
府里下人都出找人了,沈少洲刚到听见家夫人在哭。
“我说了少遍,不要欺负你姐姐!不要欺负你姐姐!不要欺负你姐姐!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大舅哥颜千钰也在,正忙得焦烂额,一边是捂着脸哭得正伤心妹妹,一般是臭着一张小脸小外甥。
宣平侯府家孩子有二,大小姐沈娉婷,以及小少爷沈一鸣。
沈一鸣跟父亲沈少洲是一个模子倒出来,连性子都一模一样。
然而,他毕竟才七岁,经常给姐姐背锅,次数了,终也忍不住生气了:“我都说了不是我,是姐姐打碎,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偏心!”
颜千钰当然也知小外甥委屈了,但此时妹妹又有身孕,最是不能动气,当即就朝沈一鸣使眼色了:“诶诶,怎么跟你娘说话?”
沈一鸣抿着唇,眼圈红了。
沈少洲一进来就是看到这般情形,颜千钰一见他来了,当即松一口气,曾经京城双璧佳公子,如今两个小孩和小孩引发事,搞得每天焦烂额。
沈少洲连忙走过,颜千钰赶紧让位,大交给他,己将小抱了起来,换个位置哄,什么舅舅知你姐姐就是个小混蛋呀,咱们一鸣小男子汉,最有担当了云云。
宣平侯府鸡飞狗跳之时,沈娉婷正骑着三舅送纯种汗血马赤霞,悠哉游哉地出了城。
京中地方差不她翻来覆地玩腻了,她听干娘楚芳菲说过,铁勒塞外风光极美,是也想一趟看看,可她爹连眼尾都没看她一眼,问她是不是又欠抽了。
“哼,那就不能怪我了。”沈娉婷心中盘算着,比起以往她想要小礼,铁勒似乎算是一件比较大事情,想要让爹娘答应,也许需要在外面过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