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跟上了沈洲,沈洲问道:“六皇子和呼延浩现在怎么样了?”
曹文回答道:“六皇子在休息,呼延浩中了药,刚才已经有兄弟给他喂了去火的药,但也只是让他稍微清醒些。”
沈洲一言不发,手不自觉地按在了佩刀上。
曹文看着自家统领脸上带了几分杀,心中咯噔一声,但好在到了六皇子在的舱室前时,沈洲又恢复了往日的脸色,曹文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你在外面守着。”
沈洲说完句后,自己推门进去,看到赵柏棠一身小兵服,抱着双臂,倚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
即使穿着灰蒙蒙的简单衣服,赵柏棠一张脸看起来仍是温润如玉,仿佛对自己即将被牵扯进一桩大案毫无知觉。他是皇子,来人却连询问都不曾,就直接进了房间,他脸上也没有恼色。
艘官船上,敢这么做的,也只有宣平侯沈洲了,而沈洲现在确实有底么做。
也只是现在罢了。
赵柏棠唇角轻翘,转过脸看了过去:“沈大人,何事?”
沈洲走到他对面,问道:“殿下为什么出现在画舫上?”
“沈大人虽位高权重,但朝中百官各施其职,话该是大理寺来问,而不是沈大人。不过,”赵柏棠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卿卿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告诉她了,沈大人不妨亲自去问她。”
沈洲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赵柏棠看得清楚。
“啊……难道说,”赵柏棠一脸恍然,“沈大人不敢问?”
沈洲刷地抽出流云刀,刀尖抵着赵柏棠的咽喉,一脸阴鸷地看着他:“赵柏棠,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赵柏棠脸上却也没有惧色:“沈大人,你可算是滥用私刑了,卿卿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