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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洲破水而出,家仆们下饺子一般,接二连三噗通噗通地跳了下来,朝他游了过来。秋冬一马先,奋勇地划手臂,不分说地夹起他,将他拖了岸。
秋冬冻得哆哆嗦嗦,一把鼻涕一把泪:“少爷,你有什么想不开!好好跳什么湖啊!”
沈少洲沉默了,并不想开口。
说什么?难道要他说你少爷我做春/梦了但发泄不出来所跳湖冷静一下?
沈少洲站起身,浑身湿透,单衣贴身体,湖水顺发梢滴落下来,划过他苍白脸,发青双唇,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所有人都在忧心忡忡地看他。
沈少洲道:“都散了吧。”
沈少洲宣平侯府中唯一未成婚人,这也意味,沈少洲也宣平侯府里唯一一个有反应了就只能自行解决人。
他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他跳湖真正原因。
家仆们只觉得他们家少爷更低落了,仿佛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家仆们更加担心了。
沈少洲想了想,又道:“今夜之事,谁也不得传出去。”
家仆们纷纷点,他们懂,少爷自小就懂事,肯定不希望传到沈宅,让老爷老夫人担心。
沈少洲从小练武,也非常注意饮食,很少生病。他完全没想到,这一夜之后,他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热。
这病来势汹汹,沈少洲整个人都被烧迷糊了,第二天赐婚圣旨下来候,秋冬几乎要将他从床扛下来,跟家仆们七手八脚地伺候他跪拜。
宣平侯去年救驾有功,圣御前红人,年少有为,愈发得圣倚重。宣平侯看了颜家四小姐,请圣指婚,圣自然大手一挥,不但批了,还让贴身大太监春喜来宣旨,示重视。
春喜跟这宣平侯也算老熟人了,见他这样,不得一脸惨不忍睹,忍不住问道:“侯爷昨日不还好好吗?这病不打紧吧?要不要请陛下派御医来看看?”
少爷吩咐不能对人说,只得含糊道:“多谢春喜公公挂心,少爷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