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重返地獄(2 / 18)

“我一手培育出來最優秀的孩子……只可惜,他總愛和我作對。”他伸手撫著印在螢幕上的琥珀色眼眸。

“只是……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史密斯的藍眼閃過一絲殘酷光芒。

“上一次,讓馬克逃過了……”他直視著黛娜,慢條斯理地說:“這一次,我會叫馬克用性命來替我完成與米爾頓的交易!”

布魯克陸軍軍事基地馬克將車子暫時停在基地的入口處。“fbi。”他將識別證舉到車窗外,對看守的衛兵說道:“我是護送查緝品的人員,我的同事和載貨的車都在後面。”馬克第一次拿著貼有自己相片的證件,也是第一次有機會用到。衛兵看了看證件,又望瞭望馬克,好一會兒,他才啓動柵欄,“你可以進去了。”馬克朝士兵點個頭,旋即驅車進入軍事基地。站崗的士兵見馬克的車子駛遠了,立即走入哨亭內,瞥一眼被剝得只剩內庫,仍在昏迷中的衛兵。片刻後,衛兵拿起電話,撥通內線,“史密斯先生,馬克已經過了大門。”***

基地裏太安靜了,安靜到連螞蟻爬行的聲音都無處藏匿。馬克在遼闊的環境中四處觀望,然後,他踏上階梯,右手直覺地深入外套內側……沒有槍?!馬克這才想起,局裏因爲他在軍火交易案件中的開槍過當,所以,這一次在出發前,臨時決定限制他配槍。即使沒有武器護身,馬克依然冷靜的走進開啓的電動玻璃門內……只是,本該有軍官、士兵出入的軍事建築物裏,竟也寂靜得可怕!他仿佛來到一座無人的城堡,整個空間充滿了他的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響。他全身進入警戒狀態,忽地,他瞥見詢問台下倒著一位軍官。他蹲下身來,將面朝下的軍官翻轉過身,一股嘔吐物的臭味突然從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散出,馬克立刻放開已死的軍官,卻怎麽也擺脫不掉空氣中隱隱約約的異味!當他驚覺整個環境不對勁時,整個人已經站不穩腳步,甚至開始呼吸困難、頭痛嗯心。毒氣?!馬克那痛得快扭曲變形的腦袋裏,忽地閃過這個念頭。他下意識的爬到軍官身邊,拔下軍官腰間的配槍,不料,當他顫抖地握住槍枝時,卻立刻被走到他面前的人一腳踢開!馬克吃力地擡起頭,“米爾……”他虛弱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幹瞪著停在他面前的防毒面具。他太大意了,萬萬沒想到史密斯居然會在基地中施放生化武器!“不用槍,不用流血,快速又方便的氣體……孩子,你喜歡我特地爲你而準備的見面禮嗎?”史密斯笑眯了眼,說著只能讓自己聽見的話。毋需馬克回答,史密斯光看他因吸入毒氣而痛苦的跪在地上嘔吐、無法呼吸的模樣,便知道他此刻心裏是作何感受了。在一片扭曲、連光線都像破碎成七彩的視覺下,馬克看見史密斯的身邊站了幾名也戴上防毒面具的手下,與從實驗室運出來的核子彈頭和導航器。馬克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是,絕對不能讓史密斯和核彈離開基地!殘留在心中的念頭驅使他伸出手尋找身上的手機……然而,馬克的手機卻被史密斯搶先一步取走。倒臥在大理石地上的馬克,因中毒而難受的直冒冷汗,他拚命地舉高臂膀想搶回電話,卻只是徒勞無功。“你想通知fbi的人進來?可是,你現在這麽虛弱……不如我來幫你吧?”馬克全身發顫,痛苦地猛吸氣。他憤恨得死瞪著史密斯面具裏的唇語,意識終於飄遠……

回歸

在一個防守嚴密的建築物地底的某個房間裏,史密斯與黛娜正注視著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老師父口中念念有詞,並朝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的馬克的頭上扎針。一會兒之後,史密斯問道:“黛娜,你知道一個人的大腦有多重嗎?”

黛娜搖搖頭。一三六公斤。”史密斯愉悅地笑著,“一三六公斤重的腦子裏,掌管著語言、思考、記憶和喜怒哀樂等的感覺……也就是說,只要控制了這顆小小的腦袋,就等於控制了這整個人。”話落,就見老師父將紮在馬克頭頂上的所有細針拔出,像是完成工作似的退到一旁去。黛娜望向在床上沈睡的馬克,忍不住出聲問:“史密斯先生,我們真的能控制得了他嗎?”她很懷疑,只不過是用幾根銀針、幾句話,就真能控制人?

“如果控制不了人,我會花這麽多的時間、這麽多的錢請老師父來嗎?”史密斯對黛娜笑說:“穴道、夢境暗示,加上特殊的藥……這可是老師父最厲害的降人之術喔!你仔細看著。”在老師父的指導下,史密斯舉起手掌猛拍一下,同時喝道:“馬克,該起來了!”聞聲,馬克倏地睜開雙眼。黛娜被嚇了一大跳,她心跳加速的看著馬克坐起身,緩慢地看向四周……“馬克……”黛娜凝視著馬克那雙琥珀色的雙眸,情緒不禁開始翻騰激動。“黛娜,”馬克偏著頭看向眼中泛著淚光的黛娜,好半晌,他又望向史密斯,恭敬的招呼道:“史密斯先生。”

“站起來。”馬克遵照史密斯的指示離開床鋪。史密斯直視著馬克,而黛娜則困惑地看著史密斯,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她看見史密斯拿起桌上的玻璃罐,故意打開了顛倒過來,讓其中的十幾顆巧克力球散落在地上。“去把巧克力搶回來,裝在瓶子裏給我。”馬克就像一隻聽話的狗般,完全按照史密斯的意思行動。看到這個畫面,黛娜詫異地張大口。史密斯伸手接過馬克奉上的玻璃罐,邊獎勵似的伸手摸了摸馬克的頭,邊對仍驚訝不已的黛娜笑說:“現在,馬克成了一個最聽話的背叛者了。”黛娜不安地瞥向馬克,卻看他像是被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般,對周圍的人事全無反應。“放心,馬克沒感覺的,他只會聽我的命令行事。”史密斯將一顆巧克力丟人嘴裏,也順手給了黛娜一顆。好半晌,他又開口問馬克,“孩子,還記得我交代你的任務嗎?”“運送核子彈給米爾頓。”馬克一字一句的說著,就像已經設定好的播放帶。“如果有人攔阻你呢?”史密斯貼近馬克問。馬克面無表情地說了一聲,“殺!”琥珀色的眼睛瞬間充滿戾氣,瞧得黛娜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而她轉頭的時候,她看到史密斯因馬克的回應,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得意的神情。“巧克力的味道很不錯,你再不吃會融化。”史密斯的話立時拉回黛娜的心神,她不自覺地將手上的糖放入嘴,感受到甜甜苦苦的巧克力滋味的同時,她看見史密斯喚人拿現金進房間。史密斯將另一半的尾款付給老師父後,便轉而命令馬克,“天使有罪。”

黛娜原本正在聽密斯先生吩咐馬克準備要辦的事情,但卻在聽到史密斯口中這四個字後,整個人渾身僵直,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我的寶貝,告訴我,你最喜歡誰?”史密斯走過去,一邊問著黛娜一邊脫著她的衣服。

“馬克。”黛娜用毫無起伏音調的聲音回答道。

“不,再想想,你真正最喜歡的是誰?”顯然史密斯並不認同黛娜的答案。

“史密斯先生。”黛娜的回答果然不同於前一個答案。

“很好,記住,我,史密斯是你最愛的情人,丈夫,老師,更是你的主人,是我把你撫養長大,是我給你無微不至的愛,是我給你提供食物、住所,你所要做的只是討好我而已,你必須遵從我的每一個命令。你記住了?”

“記住了。”

“黛娜,告訴我,你的身份是什麽?”史密斯輕撫著黛娜那妖豔的臉龐問道。

“我的身份是史密斯先生的奴隸。”黛娜呆板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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