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出承诺,但不代表他心里没动过念头。
她听得出他话里自己留的余地,现在没有结婚的算,不代表未来没有,总之某一天都会结。
令嘉不再说话,忍下那一口憋屈的闷气,拉上被子躺下,提醒自己开心一点。
他未来怎么样才不关她的事,她都拿到青鼎影后了,青鼎历史上第一位九五年后的最佳女主角诶。
等她还清债务,功成名就,也谈他十个八个男朋友。
总之等哪天他结婚了,她们就彻底断清干系,她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绝不可能给人做情人的。
令嘉并没有注意到她潜意识里底线的让步,之前喘不过气一夜没入眠,这会儿『药』水都起效了,支气管的症状也舒缓,心头挂着的事情都落地,终于长长地、安稳地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连护士什么时候替她拔了针头,撤走输氧管也全然不清楚。
总之等她再睁开眼,突然发现天花板又变成了水波『荡』漾的光影。
令嘉『揉』了两下眼睛,险些要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正是她从前在傅承致别墅里住的卧室。
从地毯、摆件、花瓶到窗帘,一切都和她从前在这里住时候无异,连她母亲那几套珠宝都还放在梳妆台的柜子上!
怎么把她又双叒给弄这儿来了?
“妙姐……”
令嘉吓得一咕噜爬起来,扬声喊人,发现自己身上连病号服都给换成了宽松的荷叶边睡袍,更加大了音量:“妙姐!”
好在连妙果然还在,才闻声便一路小跑上楼来。
“怎么了令嘉?哪儿不舒服?”
“我们怎么从b市回来了,衣服谁帮我换的?我昏『迷』了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坐高铁啊,衣服我换的,昏『迷』倒没有,我也纳闷呢,你平时睡觉没有这么沉,医生说在输的『液』里加一点安定,都不知道他到底加了少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