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佣人们将她的球拍装好,准备和其他包一起装入车后备箱。
令嘉原本打算随手帮忙递一下,刚动身,忽然感觉一阵微风拂过,鼻子上落了什么东西,痒痒的。
“啊嚏!”
打完这个喷嚏以后,令嘉突然喘不过气了。
她又不住挠了两下,手臂立刻浮起了恐怖的红痕。
惊得连妙这样惯常轻声细语的人都失态喊了一句,“令嘉!你怎么了?”
令嘉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
不过一两分钟,她的呼吸便越来越急促,好像又回到了刚刚运动才结束的时候,每一口呼吸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四肢冰凉发麻。
这种窒息感她十分熟悉,捂着胸口大喘气,艰难开口“妙、妙姐,你、你问问他们家是不是养宠物来、来着,我哮喘过、过敏。”
令嘉一直都是随身带药的,但她上次忘了检查药瓶,好不容易从包里翻出来,喷两下就没了,剂量不够。
咳嗽是稍微好转,可仍然脸色惨白,唇角泛紫。
边上的佣人也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管家拨电话叫了家庭医生,又自己上楼去通知傅承致。
人群中间,令嘉好想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别去!
这点小事她自己回去治治就好,不必惊扰大佬!
可惜因为脱力,令嘉的掌心抓了个空,管家也没能听到她微弱的心声。
好在家庭医生来的速度快得像闪电,各种抗敏药物准备齐全,治疗令嘉这种程度的症状就是小菜一碟。
在傅承致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中,静脉注射的药水往她手腕血管里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