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瑶不知道,霍浅到底心有多狠,怪不得坊间都传言,霍式总裁心狠手辣,不讲情面,只不过是这几年才开始修心养性,做事手段放软了些。
“她当时才二十多岁吧,霍浅你这是作孽,害了人一辈子。”
霍浅没想到素瑶会因为这件事,情绪这么激动,他声音平淡道,“那又怎么样呢?说了也不听,难道我有时间陪她玩?是她坏了规矩,做着黄粱美梦,我还是那句话,她就是咎由自取。”
余安眼泪在眼窝里打转,“那是她一辈子的事,虽然有错,不至于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霍浅形容出自己当时的感觉,“如果一个人没有无时无刻的想尽各种办法来骚扰你,那简直要比苍蝇飞到你面前还要让人感觉到恶心,上流社会有着他们的游戏规则,玩不起就不要玩,既然她选择趟这趟浑水,就不必要在扮演深情。”
混账透顶的话,从霍浅嘴里说出,每个字眼都淡漠薄凉尖锐无情。
素瑶苦笑,她好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霍浅,她很想问霍浅一句,为什么不会去温柔点的去处理问题,不要什么都透着股狠劲儿。
这话,她卡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除了霍浅以外,昨晚每个人都没有睡好,都装着各自的心思,冯刚和冯建军在院里鼓捣了一晚上的烟,烟蒂丢的到处都是。
冯建军一直哭丧着脸,自己心中一直被奉为最美好最纯洁的东西,被狠狠的击碎,对他来说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冯刚为了让冯建军彻底清醒,还跟冯建军传话,把过去阿芬的种种缠着霍浅的样子都告诉给了冯建军,并且推测,阿芬之前在上海,其实就是陪有钱人睡觉的。
冯建军听后更绝望,就差也和阿芬一样在院子里哭天抹泪了。
霍浅昨晚睡的很沉,他没有认床的习惯,只要是睡在干净的被褥里,素瑶则是辗转反侧,心里装着事儿的她,眼睛一直睁到了天亮。
她也不知道昨晚自己睡没有睡着,有时候觉得睁着眼睛意识涣散,但是又好像在清醒着。
昨晚一直睁着眼,她的眼睛又酸又干,还有些沙沙的疼,没有休息好,人也显得很没有精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一早,她就发现余安没有在家,一问冯冰冰才知道,余安是去了阿芬家,说是想给阿芬一点钱,补偿一下她。
素瑶对余安印象越来越好,觉得余安是个挺了不起的女人,只是命苦了些,可心肠是好的,她也很相信余安对霍浅说过的话,当初抛下他,的确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