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浅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睡醒以后,就好像是大病初愈地素瑶,人补觉不是醒来很精神,素瑶却恰好相反,睡的越来越憔悴,脸色惨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都是虚汗。
霍浅递给了素瑶一条手帕,“做噩梦了?”
素瑶接过手帕霍浅递给她的深蓝色手帕,上面的logo不是很明显,素瑶却还是一眼看到Hermes几个字母,她立马把手帕放回到霍浅的手边,庆幸,幸亏她当时瞄了一眼,要是这么贵的手帕被她用来擦汗,她真有点承受不起,如果用来擦汗,太暴遣天物了。
素瑶自然不会懂,有钱人买东西的心态,心想就算哪一天自己咸鱼翻身了,也绝对不会花几千块,单单只买块手帕,性价比太低。
霍浅怕素瑶出那么多汗受风感冒,既然素瑶已经把手帕丢过来,他只好亲自动手,帮素瑶把额头上的汗擦干。
霍浅的举动,不光是Aries霍式的一众高层,都看着这震惊的场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浅在他们心里,太过冷肃,谁能想到霍浅还能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飞机里又不光是她跟霍浅,素瑶不好意思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躲闪着霍浅,就算这里没有认认识她,但是在这些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人面前,素瑶既紧张又拘束,就像是在跟自己的领导出差一样,这些人的气场都太强,她罩不住。
素瑶两只手,不断地扣着羊绒毯子的毯角,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笑了笑眼神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的开口说:“很久都没有做梦了。”
霍浅没有继续问下去素瑶梦到什么了,这样显得自讨没趣,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连睡觉都能梦到杨铭佑,也是可笑。
霍浅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失败,第一次主动追求一个人,努力了那么久,还是得不到她的心,霍浅有时候都在怀疑,素瑶的心是不是有一层厚厚地铜墙铁壁,比他还要冷血。
飞机飞了三个小时,终于停落在A市的停机场,霍式在A市的分公司的高层,早早就已经侯在了到达大厅,恭候着霍浅来A市视察。
霍浅一出现,他们就纷纷簇拥上前,但是又不敢靠的太近。
素瑶看到这些人见到霍浅阿谀奉承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带头的那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头发都已经花白,对着霍浅,时不时的点头鞠躬,总是在重复着,“霍总,一路辛苦。”这句话。
霍浅本就是性子薄凉的人,他走出机场,面对着这些热情地A市领导层,一直都没有个笑脸,好像把所有的的话,全部都自动屏蔽了一样。
为了争取和素瑶单独在一起的时间,霍浅淡淡地打发了这群人,“今天你们都回去吧,明天我去工厂。”
吩咐完以后,他直接领着已经冻得浑身打着哆嗦的素瑶,进到了一辆黑色奔驰里,让司机开到他下榻的酒店。
素瑶后悔没有听霍浅的话,北方的冬天,让她彻底领会到什么是冷风灌骨的寒冷,她现在也顾不得形象,紧紧将没有扣子的大衣,用手裹在了她的衣服上,现在她上牙下牙频繁的打在一起,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冻得说不出话来,心疼在北方过冬的人。
已经冻透的素瑶痛快地跟着霍浅进到了车里,司机之前一直在暖车,打开车门,迎面的温暖,把已经要冻成冰块的素瑶,身体的寒气瞬间散了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