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到也没推辞,主要是皇帝已经为破了多例了,所以坐坐帝辇对来说不算什么。
然则当帝辇到了金雁湖,有力的人在看到皇帝下车还敬则则从帝辇中亲手扶了出来后,脑子可就转得飞快了。
这殊荣,本朝可没有哪位妃子甚至皇后享用过。
而有力的夫人们第一看到的却是敬则则的衣裙。隔得远远的瞧不真切细节,在璀璨阳光下,裙摆随着敬则则的走而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光泽来,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
只晓得,一身素色衣裙,一顶红宝石王冠,敬则则衬托得好似天庭帝女下凡一般,尊贵,却又没有人间烟火味儿。
待帝妃入座,彩台下百官及命妇齐齐躬身遥贺,刚才闹哄哄的金雁湖一下就陷入了肃穆的寂静里,这是皇权带来的威压。
在沈沉抬起手之后,众人才重新直起背,雅乐响起,人声渐隆,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帝妃驾到后,金雁湖上鸣锣敲鼓,一众龙舟人就开始在己的龙舟上玩出各种花样儿来吸引皇帝的注意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吸引岸上观看的姑娘们的目光。
然而敬则则却没有功夫看,皇帝得一批一批地召见王公臣属以及他们的夫人子女。
对其他人来说,这也是他们难得的瞻仰皇帝天颜的候。
首先上得彩台的是各亲王、郡王以及王妃们,这些都是老熟人了,皇帝只略略跟他们聊了句就遣退了,倒是位王妃一个劲儿地盯着敬则则的宝石王冠看,盯着的衣裙看,睛简直都不够使了。
们这才晓得,原来白银打磨制好了,缀在荼白的衣裙上竟然能在素色里显出这样的不凡来,流光溢彩,明丽增辉,都叹服敬则则的心思巧妙。
“娘娘心思可真巧,记得有一年除夕,娘娘穿了一身儿黑缎亮灰花的裙子,也着实让我们这些人惊艳了一把,今这一身却又比年的还要好呢,看得我睛都挪不开了。”说话的是寿王妃,比景帝还高一倍,不过是续弦,今年也差不多敬则则的年纪,对衣着打扮正是有兴趣的候。
敬则则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而是嘉人坊的心思巧妙。”
“嘉人坊?”听着似乎是个做衣裳的店铺,寿王妃左右看了看,周遭的人都在摇头表示没听过。
“还没开张呢,若是开张的话,诸位王妃有空却可去瞧瞧。”敬则则笑了笑。
这话一出,众人就都明白了,嘉人坊怕是跟这位敬昭仪脱不了干系,只是如今是唯一的帝妃,手头也不宽裕么,怎么还出来开铺子?
众人想不明白,却也不敢鄙夷敬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