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朕看生得俊的男人?”沈沉有些震惊地蹙眉,“则则,你把朕当么人了?”
敬则则一看皇帝那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她本吧,也是闲得无聊,说逗逗皇帝的。想着他看到游鱼潘指不定说点儿醋语么的,让她乐乐。结果皇帝压根儿就没把游鱼潘放入眼底,这会儿反倒是误会她“拉皮条”了。
敬则则感觉自冤枉极了,又觉得皇帝的自感觉可真好。
沈沉这会儿也从敬则则的神情里发现自误判了,片刻后忍不住地笑了起。“你说你是不是个活宝?”
敬则则白了皇帝一眼。
“如果朕连游鱼潘的醋都吃,那你把朕当么人了?又把你自当么人了?”沈沉道。
敬则则立即摆了摆手略带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别又开始说教。”
“说教?”沈沉蹙了蹙眉头。
“难道不是么?皇上有时候训就跟训孙子似的。”敬则则不满地道,那架势大有她连个孩子都不如的感觉。
沈沉仔细回忆了一番,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是有那么点儿爱对着敬则则说教的意思。
“皇上总让觉得自有些不堪。”敬则则继续抱怨道。
“朕从没有那样想过。”沈沉道,“而且你不是一向下巴抬得‘老子天下一’的高度的么?”
敬则则算把皇帝给瞪出窟窿,“你见过哪个真正的天下一把这几个字刻脑门上的?”这就是承认虚张声势了。
“你不用心虚,天下一美的头衔你还是当之无愧的。”沈沉道。
“所以整个人就贫乏到只剩一张脸了?”敬则则可没接受皇帝的恭维。
沈沉被问得张口结舌。
敬则则一手托着脸用上语重心长的语调道:“皇上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就只是喜欢这张脸而?顶多就是再加上这副身子?知道自的长处,从小祖母和娘亲就精心替照看着呢,天下大抵真没几人比得上的。”
沈沉挠了挠额头,总觉得这话从敬则则嘴里吐出有那么些好笑,他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