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却叹了口气,“如今发现少银子都不够使,皇上也不必说要给我银子,那就是个底洞,你那点儿内帑估计也不够花。”
沈沉为皇帝,感觉自己被鄙视了。除了昏君之外,历朝稍微有点儿功业的皇帝内帑一直都是不丰裕的,是沈沉觉得自己是例外。
“朕这两年大力推动对外的海运,尤是南洋那边,朕在里头占了一成股,你可别瞧朕的内帑。”沈沉道。与争利实他也不愿意,是万事开头难,他推动海运,若是自己不先带头,有人就故步自封不敢尝试。
沈沉原意是一旦间形成海运之风,他就退出的,如今却还到时候,他的内帑已经丰裕了不少,不然南苑也不是说翻修就能翻修的。
“皇上,我想要做点儿买卖。”敬则则道,“前年做昭仪那时候……”
“嗯?”前年做昭仪?
“噢。”敬则则敲了敲自己脑袋,“就是前年我发现那命妇对我敬家的养身方子都挺感兴趣的,我想着做我日常用的膏子出来卖。另外,当初宫外的人也爱学我打扮,以我再卖点儿成衣。”
沈沉简直啼笑皆非,“你那能卖少点儿银子出来?”
饶是睿智英明如景和帝,也完全不明白女人的银子有好赚,也不明白她们就是华朝的金山、银山。当然这都是后了。
现在因为看上这点儿钱,以他也阻止敬则则为皇妃去做点儿买卖。
“皇上,冬至大贺要到了吧?后宫主,就我一个,那百官命妇都要来朝贺我吧?”敬则则。
沈沉想提醒提醒敬则则,马嫔不是她接回来的么?怎么就成她一个了?是聪明的男人这时候选择了闭嘴。
“是。”沈沉道,心想今年百官命妇终于不用站在明光宫外对着宫门朝贺了。
“那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敬则则扬眉道。
沈沉看着敬则则活力四射的模样,整颗心就像泡在蜜水里一般舒服,就再顾得上为敬则则每日出宫的事儿说说她了。豆腐西施确实说谎,敬则则是越长越年轻了,她身上的光比以前盛了。
倒不是说敬则则以前身上有光,她这人什么时候都是光芒四射的,只是那时候她是温顺、柔又带着俏皮娇憨的光,如今却是一种让人看了就会不由心生欢喜的光芒,不是夺目耀眼的光,却让你看了又看。
如此沈沉又哪里舍得约束敬则则。
不过今年冬至,敬则则并在明光宫接受命妇朝贺,而是改在了历皇后居的昭阳宫。这当然不是敬则则稀罕昭阳宫,若论低调的华丽和内涵,昭阳宫绝对输给明光宫许,皇帝说他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的地盘,以不许敬则则在明光宫受贺。
敬则则撇了撇嘴,不知皇帝这是真不喜欢他人入明光宫,还是变着方儿地给她上紧箍咒,终敬则则还是接受了个安排,因为对她也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