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敬则则穿戴整齐要出,沈沉才开口道:“则则,朕没用这件事束缚你或者要挟你。所从你回宫后,朕次都没提立后事情。朕承诺你话绝不会食言。”
敬则则回身,朝皇帝优雅地行了礼,然后翩然而去。
敬则则端着仪态出乾元殿,就有些兴奋地给自己握了握拳头,觉得自己今日这波反击挺有力。她知道皇帝会难受,可当初皇帝不也明知道她难受么。
活该他受着。
到晚膳时,皇帝准时踏进了明光宫,这不出敬则则所料,皇帝精明劲儿当然不至于跟她冷战,但敬则则却没料到景帝居然还能脸阳光灿烂地走进来。
沈沉见敬则则直狐疑地打量自己,主动解疑道:“早晨朕是有些生气,不明白之后就高兴了。”
你高兴个啥?敬则则默默地等着皇帝下文。
“你,你将前尘往事还记得那般清楚,可见心里是极怨朕,是也不是?”沈沉道。
敬则则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沈沉拉住敬则则手继续道:“若换做个你心里完全不在乎,你还会惦记跟他之间前发生事儿么?”
敬则则飞速地抽回了手,瞪大了眼睛看皇帝。这这话说得,怼他成了还惦记他,要不怼他吧,他就不用听伤话了。这买卖真是怎么做他都不亏。
敬则则倒是不搭理皇帝,奈何他存在感太强。
“晚膳咱不在宫里用了,朕带你出宫去吃街边摊如何?”沈沉道,“还记得灯笼街头豆腐脑摊子么?”
敬则则偏头了,“不记得豆腐脑了,但是记得那豆腐西施。”
沈沉笑了起来,“豆腐西施早就嫁了,孩子都生俩了,你猜她嫁给谁了?”
“呵,皇上天还真是闲呢,个豆腐西施嫁生孩子事儿你都知道。”敬则则倒是没真觉得皇帝对豆腐西施有什么法,只是听他那么熟悉别事儿,还是会忍不住呛声。
还真是被狗皇帝给说中了,她怨念极深,看到他不刁难上两句,就浑身不痛快。这是另类惦记么?敬则则也没觉得多恐慌,同床共枕好些若真是形同陌路,难道就畅快了?惦记并不意味着还能再续前缘。
“她男就是那烤麻雀小贩,你说巧不巧?”沈沉道。
敬则则茫然了,完全不起来什么烤麻雀。
沈沉提点了下,敬则则还是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