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去看看何美人她?”敬则则问。
沈沉沉思了片刻,“则则,咱虽然没有明说,你当道你就是后宫之主,也是后宫唯一有人,像这等事你不必询问朕,后宫的事全凭你处置。”
敬则则的珠子转了转,似乎有些遗憾,“说起来臣妾以前一心是想做皇后的,想着做了皇后就能高高在上,看人在下给我请安多舒坦啊。是现在,手下兵都没有一个,即便是皇后做起来也没滋没味了。”
沈沉笑了笑,“你要是愿意,朕让百官命妇逢五进宫来给你请安。”
敬则则赶紧地摆手道:“哈,那不必。”
一早还没亮,南苑的宫人就开始洒扫庭院,清除落叶。何子柔被“沙沙”声吵醒,有些火地道:“怎这早就开始扫地了?”
伺候的宫女道:“美人,宫里传来话,说是今日有贵人到南苑,所以家伙儿都在赶紧打扫。”
何子柔撇撇嘴,这群奴才平日里就道偷奸耍滑,这会儿自然只能临时抱佛脚。
“什贵人呐?”何子柔怎想都想不出能有什贵人会来南苑,还需要宫中特地传话。皇帝是肯定不能来的,总不能是哪位公主吧?不过她也没这排啊?
不仅何子柔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就是马嫔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得日上三竿,两人领着一群公主,由引导官引着到了路边接驾,看着南苑沉重的门“吱——呀——”地打开后,举着直柄黄伞、曲柄黄伞以及团扇等太监鱼贯而入,其后则是捧拂尘、香盒、水瓶、金唾壶之类的宫人,另有鼓吹一路吹起雅乐而入。
这阵仗为宫中老人的马嫔和何子柔都是见过的,乃是皇后仪仗。
“皇上立新后了?”两人对视一,心里都冒出这句话来。
谁仪仗后的辇车却非皇后凤辇,而是翟辇,就又叫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敬则则端坐在翟车里,却是一就认出了何子柔,她叫停了车驾,由宫人扶着手从车上走了下去。
何子柔在看到敬则则下车的那一刹那,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睛,觉得自肯定是花了,否则怎能看到敬昭仪从车上走下来。
马嫔也是同样的动。
揉完睛,何子柔再次睁开,那人的脸却依旧是那张绝艳下的颜色。
“昭仪,是你?”何子柔不敢置信地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