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云和华容视眼,彼露出个苦笑。
香气自然会渐渐散去,哪怕洗被褥,却也留住多少时间。
因为人在了。
天还亮,沈沉自己就坐起了身,有些爱怜地将手里的软枕放好,轻轻地拍了拍让显得松软些,才起床更衣。
下朝后,沈沉去了慈宁宫,六月里他回宫时过趟之后,就进过慈宁宫了。虽然他每日都慈宁宫问安,但东太后“身子直好”,从见过他。
过究竟是谁见谁还真是好说,但皇帝“孝顺”的名声还是刷得到位的。
东太后看到景和帝踏进宫门的刹那,已经是激动得坐住了。任何人被关了半年也会快要疯掉的。
“皇帝,你究竟是要干什么?”东太后急切地问道。
她原为皇帝是为了海上炸船的事情,要追查她在里头使的手段,她虽然动过心思要拥着八皇子登基然后垂帘听政,可她所做的事情都干干净净的,她信皇帝能查出,所她怕。
但却想到皇帝什么都问,就她撂下关了半年。
沈沉满意地量着东太后,她面色蜡黄,已经多了许多老态,却哪里还有昔日雍容华贵的太后之相。
沈沉脸上依旧带着笑,“太后今日用膳可用得还好?”
东太后看着他的笑脸敢说话。
“今日用的是王家王年玉的肉给你做的包子吧?”沈沉含笑道,“肉质细嫩,太后该多用些的。”
话音刚落,东太后便侧头吐了出。
沈沉嫌弃地挑挑眉,换了间屋子坐下。
待东太后呕干净了,漱了口走出,沈沉才重新看向她。
“皇帝,你究竟想做什么?”东太后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厉声道。
沈沉却是好整暇,“朕,只想知道当初是谁则则下的手,害得她流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