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喃喃地念叨,皇上疯了,皇上疯了,可嘴巴却闭得牢牢的,什么话都敢说。那诏书下无数的人找他听消息,他却只能装病拒绝见人。
顾青安觉得景和帝疯了,祝新惠自然也觉得皇帝疯了。
“皇上,皇上,那天晚上是臣妾看错了,看错了。”祝新惠哭着抱着皇帝的脚道,“天太黑了,臣妾哪里看得清海面啊?是臣妾心里嫉妒敬昭仪,所才恨能那人是她。那人肯定是她,皇上,求求你,求求你,别铎儿和铉儿抱走,他们就是臣妾的命根子啊,臣妾了他们可怎么活啊?他们也是皇上的亲儿子啊……”祝新惠哭得肝肠寸断,连美貌都顾及到了。
沈沉的脚动,只双手交握抵在额头,似乎疲惫又厌倦,只低声道:“新惠,正因为他们也是朕的儿子,朕才只是他们送走而已。”他声音是那样的低柔,好似是在安慰祝新惠,而是在剜她的心肺。
祝新惠时品出其中的意思,哭到昏厥时才突然灵台为之醒。
皇帝仅想杀她,还容得她生的孩子?
祝新惠浑浑噩噩地跑到福寿宫,福寿宫里今冬有烧地龙,因为祝太后从落水后就咳嗽止,太医说她是患了肺疾,闻得烟火味儿,所整个福寿宫都冰凉凉的。
时祝太后还知道出继的事情,因为她的身子已经孱弱到了能怎么费神的地步,所沈沉将她好好地保护了起。
但并非软禁,所祝新惠随时都能进出福寿宫。
“太后娘娘,求你救救我吧。”祝新惠扑到了祝太后的床前,哽咽着事儿说了个明白。
祝太后连咳了好几声,自己用手绢挡住了嘴巴,缓缓开看,那白绢上竟有丝血痕,她闭了闭眼睛,微微喘息道:“哀家听说,皇上半年杀了许多人是是?”
祝新惠点了点头,“是。”看见东太后的王家遭殃时,她还在幸灾乐祸,却想到皇帝的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祝太后闭着眼睛道:“其皇帝从小就怕血,更喜欢死人。小时候每次听说谁了,都会做噩梦,看到猫狗架,他都要捂住眼睛。”
祝新惠含泪看着祝太后,明白她时说些做什么。
“是哀家错了,是哀家能护住他。”祝太后忽然就流出了眼泪。
“太后,求你劝劝皇上吧,求他别出继铎儿和铉儿。”祝新惠也哭了起,如今她心里唯有两个孩子。
“那时候他喜欢御苑里的那只小鹿,每天都去看他。后被他哥哥们发现了,他们就拿石头当着他的面砸那小鹿。沉儿哭着求他们,他们都只会嘲笑他。”祝太后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从那后他就也看过那只小鹿眼。”
祝新惠瞪大了眼睛看着祝太后,只觉得她是是也疯了,怎么说起些想干的胡话。
”后哀家才知道,沉儿每天夜里都翻墙去御苑看那只小鹿,还给抹疗伤的药,藏到了假山里,直到,直到那只小鹿被太子找到、砸死的那天为止。”祝太后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