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倒是也想亲替敬则则把衣裳脱了,但他又怕自己伺候没有宫人轻柔,把她弄醒就不美了,所以转过身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去伺候娘娘除衣,不许惊醒了她。”
彤书这领着语琴上接了伺候敬则则的活儿。两人一句话都不敢,连呼吸都屏住的,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人。
待皇帝安置后,语琴把殿内的烛火熄灭,轻轻脚地出了门回了自己屋子这敢畅快地呼吸了一口,然后对正在整理床铺的彤书道:“我怎感觉伺候敬昭仪比伺候皇上还紧张啊?”
彤书笑道:“敬昭仪不怎为难人的,不过你的也没错。皇上着紧昭仪娘娘,她有个不舒服的,她不处置咱们,王总管也饶不了咱们。”王菩保如今取代了高世云成为乾元殿的总管,对敬则则比高世云在时还上心。
语琴略略思索了一下,低声道:“彤书姐姐,你文玉宫位又是怎回事啊?”
彤书做了个噤声的势,“贵人的事儿你别瞎琢磨,都伺候就是了,只要在乾元殿咱们不犯错,其他的都影响不到咱们。”
“我知道,只是一时奇罢了。我瞧昭仪今似很不痛快,怕是在吃文玉宫的醋。”语琴道。
“她脾一大,对着皇上甩脸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多伺候几回就习惯了。了别再议论这个了,叫人听见了咱们都只能吃不完兜着走。”彤书道,“我晚上值夜,你明儿一早记早些过伺候。”
语琴点点头。
敬则则起身时,皇帝已经不在了,连拳都打完了,去了头处理政事。敬则则则面无表情地坐在镜子由语琴给她梳头,一直到梳完头皇帝也没有出,这是不打算露面了?
敬则则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今的发髻,虽然心情不,但她还是赞道:“你梳头的艺不错。”
因着敬则则赞了这一句,语琴便了一两银子的赏赐。这银子都还事小,主要是赏赐出自于上。
彤书看了都有些羡慕,“敬昭仪还从没赞过咱们乾元殿的人呢。”
敬则则回到明光宫时,脸色叫一个难看,华容都为之惊奇了。她原本以为春风一夜之后自主子怎着心情也能有所转的。
“娘娘,这是怎了啊?”华容小心翼翼地问。
敬则则不想话,“我去练功房。”还是体力发泄能舒畅,她都恨不能把衣柜门再钉一遍呢。
练大汗淋漓的,敬则则去沐浴。华容一看自主子身上干干净净的一个痕迹都没有,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这怎没侍寝?
不仅这个晚上敬则则没侍寝,接下的七皇帝都是翻的她的牌子,次次都让她去乾元殿,反正不管是殿还是后殿,敬则则不睡着是见不着皇帝的,他每总有见不完的人议不完的事情。敬则则虽然一口血堵在嗓子眼上,却也不能不替景和帝感到疲惫。
统御偌大一个帝国,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