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则则抬头望藻井,眨了眨眼睛,不愿意在人落泪。
明光宫其实一切都比昭阳宫,它的富丽堂皇不在表面,而是在于这是皇帝精心为她打造的,是按照她的喜布置的,一切奢华都藏在深处,所以罗致容看了一次就心心念念想要。
只可惜它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敬则则站在明光宫的天井里抬头看着黛蓝色的天,想起今晨只能站在皇帝和淑妃身后看着他们肩行就觉天都塌了。
难道她还能安慰自己皇帝的喜爱给了自己,只是把表面的尊荣给了淑妃?敬则则觉自己要是能这样安慰自己,她就活该被皇帝玩弄,最后活该屈辱而亡。
“华容,给我找些木板,还有钉子和榔头。”敬则则平静地道。
华容虽然迟疑,却也不敢逆了自己主子的命令。
用木板封住衣柜出口的事情,敬则则完全没有假他人,每一颗钉子都是她一锤一锤自己打下去的。上次只是用木板顶住,要拿起实在太容易了,但如今敬则则不想给自己或者皇帝留什后路,因为皇帝已经亲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不是喜欢傅青素,就跟她过子去了,老娘还不奉陪了呢,谁耐烦再陪皇帝满足他狗屁情趣。
华容看着自己主子泄愤似地砸锤子,吓眉毛都一抖一抖的,她几次都想出声阻止,想在钉这死,以后再想起开,多费工夫呀。
只是华容她不明,女人陷入爱恋的时候,一句话就是天堂,能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但一个背影就是地狱,恨不能他死远远儿的。
敬则则钉完木板,累满头大汗,舒畅地拍了拍,“华容,我要沐浴。”
虽木板是自己钉住的,目的也是为了让狗皇帝再也不能从密道过,但晚上竖起耳朵听动静儿的人也是她,敬则则无数次唾弃自己,可有些事情本就无法克制。她以也不是这样的,只因为狗皇帝的远比做的听,而她又是个傻子,以为她的拿到了帝王的爱。
脑子坏掉了。
被钉住的衣柜一直没有动静儿,一丝动静儿也没有,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动静。而这几个晚上,景和帝翻的都是傅淑妃的牌子,看是要力挺旧爱到底了。
宫里住心烦,敬则则心里只能盼着皇帝能在五月启程去避暑山庄,今年本就该轮到去避暑山庄了。到时候她就能上山打猎,下湖捕虾了,不像宫中闷如一个火罐。
只是如今已是四月,宫里却一点儿动静儿也没有,敬则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怪她一直也没想起问问皇帝。
回宫的第五天,或许是终于睡腻了旧爱,皇帝终于翻了敬则则的牌子,这一次没有绕一大圈,还颇让敬则则觉惊奇的。
“娘娘,该更衣了。”华容提醒道。
“为什要更衣?”敬则则有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