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的确值得争取,不过还是算了吧,机不大。”青衣女子道。
“让二姐出马的话,还是有机的,大姐。”苏枝有着急。她急于拉拢敬则则来帮助自,因为白衣娘娘的九个姐妹可不是一成不变的,谁完不成任务谁就能被取代。
青衣女子摇了摇头,“她跟我们不一样,小生在富贵乡,没吃过我们那样的苦,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何况……”
“何况什么?她即便现在没吃过苦,可给人做妾,迟早要受罪的。”苏枝道。
“她身边的人将她引荐给我时,称其为内子。”青衣女子道。若是敬则则能听到这句话,肯定要欢呼的,果真是被她料中了,曹瑾正是白衣教的大圣娘子。
“哦,这是要宠妾灭妻?”另一个着鹅黄衣衫戴着帷帽的女子开口道,她的声音清甜蜜糖,让人听着就为之骨酥。
“大姐认识那茶商?”贺胭脂插嘴道。
“我怀疑他是京城诸王之一,看年纪,不是豫郡王就是齐王。”曹瑾道。
“怎么?”苏枝惊道。
“那日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下人,我觉得有点儿像内侍,能内侍的只有诸王。”曹瑾道,她没往皇帝去想,主要还是因为皇帝微服私访太过罕见,沈沉温文尔雅,处事淡然,容不惊,河堤决堤又亲自涉险,这让曹瑾很自然地不将他与身居九重高位的帝王联系在一块儿。
“豫郡王正在被圈禁,看来是齐王了。也难怪能有殊色相伴。既然她在京城有人认识,那咱们就不能拉拢她了。”苏枝有惋惜道。
“皇帝有心整顿漕运,可能要改海运,五妹你在京城那边的人手得调动起来了,漕运是咱们的命根子,也是无数人活命的根子,绝对不容有失。”曹瑾道,“神厨赛那边你的人手安排好了没有?”
“大姐你放心吧。”苏枝道。
曹瑾侧身对黄衣女子道:“朱汉臣的座师乃是张玉恒,今景和帝跟前最得的就是他,咱们也为朱汉臣花了不少银子,眼看他就要入京为官,二妹你一定要把他牢牢握在手里。”
黄衣女子有不屑地道:“他也就是遇到了咱们姐妹,有人替他打点才能升职,不然就是个草包,这一次渌河决堤,他居然被人绑了,要不是大姐有先见之明,他不被罪就不错了,还想升职?”
“那他这样还能升官么?事情不被报上去?”苏枝有担心。
“这官员别的不,但上折子把坏事成好事却很能耐。朱汉臣已经上折子了,说他为了守护河堤,与河工同吃同住,最后河工闹事也是他主动成为人质在其中斡旋的。”
“真真是佩服啊。”贺胭脂笑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他这样的人更好控制。”曹瑾理了理帷帽,“好了,我得走了。”
“大姐。”黄衣女子出声道,“果他真是齐王,那我们要不要先埋一条线?就怕他揭朱汉臣的底儿,那日他也在河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