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朕说的话不屑一顾了?朕问话,就是用翻白眼答的?”沈沉厉声道。
敬则则猛地咬嘴自己的嘴唇,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怀疑皇帝的后脑勺了眼睛。
“说话啊!”沈沉喝道。
敬则则只放弃挣扎,打直了背脊,扬起了下巴,索性用抹脖子的语气道:“是,臣妾这腿都伤了小半年了,皇上现在问又有什意思?”
沈沉冷笑一声,“敬则则,朕现在还能问一声,就该偷笑了。这腿是怎事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是自己作死,就是残废了那也是活该。是啊,小半年了朕也懒得过问的腿,因为都是自找的。”
敬则则咬着嘴唇又放开,放开又咬上,气得不行,眼泪都快包不住了,硬生生地屈膝道:“臣妾告退。”
这正要走呢,却被皇帝一把捉住手臂,气得吓人,把她手臂都给捏疼了,敬则则低呼了一声“疼”。
“怎,还觉得有理了?”沈沉问。
敬则则闭了闭眼睛,不想那眼泪珠子却该死地被挤了出来,她觉得狼狈又难堪,想用袖子擦,但两只手都被皇帝给捏得死死的,弄得她双眼模糊,生滑稽。
这滑稽就生愤怒,“是,臣妾的确有错,错在没有反抗,可皇上也不想想,那是太后娘娘,是母后,难道臣妾还能顶撞她?顶撞了她您还不生吃了我呀?”
“当时那种情形,怎知道朕不会帮?朕在眼里就是愚孝的人?知不知道现在那些人背后怎说太后?说她刻薄寡恩,下那样的暴雨还叫群妃跪在水当中。听了是不是高兴?觉得朕听了是个什心情?”
敬则则愣了愣。
“敢说当时不是想着坏了太后的名声成全自己的名声,是也不是?”沈沉的声音拔高了一度。
敬则则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皇帝毫无征兆地松开了她的手臂,敬则则一时没注意,往后跌,眼瞧着皇帝错愕地伸手来拉她,她却硬是扭了扭腰凭着素日勤练的功夫避开了皇帝自己稳住了身形。
沈沉哪能不知道敬则则在使小性子。“朕身为人子,身为人媳,那件事情上可以规劝太后,她不听是她的事,但朕会为主持公道,如此的膝盖不用伤,太后也不会有身后恶名。”沈沉这话说得就直接了。
敬则则愣愣地傻了。她想过多事情,却没想过要维护祝太后的名声。她一直是把祝太后当做敌人的,却没想过她是皇帝的母后,亲身的母亲。做子的哪有希望自己母亲带着恶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