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一直腻味在一块儿,也不怎么话。一张紫檀百宝嵌罗汉五屏风榻,两人分侧而坐。
沈沉盘腿看折子,榻几上摆着的朱砂池和笔,敬则则没有坐相地慵懒斜靠在瓜形引枕上看杂书,志怪之类的。两人互不干扰,只是偶尔视一眼,敬则则就朝皇帝笑一笑。
皇帝偶尔也把她抓过去□□一番,吃掉她的口脂,再将她放开。
“皇上,宜兰宫着火的事儿查来原因了么?”敬则则在皇帝放开她,一时没心思看书就了起来。
“还没有回话。”沈沉道。
宜兰宫就那么大,人也就那么多,一一审也要不了多少功夫,一昼夜下来怎么也得有点儿线索了,可到现在居然还没回复,显然是有题。
敬则则还想,皇帝却开始笔蘸朱砂了,这是要在折子上写字的意思,只听得道:“心急不得,且等着吧。”
敬则则倒也不急,只是好奇而已,卫官儿向来小心谨慎,她的宫中按理不该这种乱子的。
敬则则就这么在乾元殿窝居了两、三日,直到不得不去给皇、太请安。
皇的脸色越见蜡黄,见着敬则则时态度不冷不热的,比之平常疏远了不少。敬则则心里叹息,却也理解皇,她的确贤惠,但也是个女人,是个一心爱慕着自己夫君的女人。
祝新惠也在座,见敬则则来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头椽子刘珍一个蹦来开口讽刺道:“敬昭仪今儿来得怎么这么晚啊?”
敬则则来得并不晚,跟平日是一样的,只是有人故意找茬罢了。
“是了,就想多赖在乾元殿狐媚皇上是吧?”刘珍道,“历朝历代,别妃嫔了就是皇娘娘也没有常驻皇上寝宫的道理,你就是欺负皇娘娘性子宽仁,今又病气在身没精力管你,是不是?”
敬则则没搭理刘珍,转头看向皇道:“皇娘娘,今明光宫在修缮,皇上也没给臣妾指个宫殿暂住,不知娘娘可有安排?”刘珍的话敬则则早有意料,也早就知道该何回应了。
谢皇咳嗽了两声,气息不足地开口道:“玉堂宫今还空着,只不过主殿许久没人住了,还需仔细打扫修整一番才。既然皇上没有发话,你且等候皇上的旨意吧。”
既然是等听皇上的旨意,又为何将玉堂宫提来呢?敬则则叹息一声,皇明明希望自己从乾元殿搬来,最却又还是遵从了皇帝的意思,心里总是这般矛盾、压抑,难怪怎么也养不好身子。
“是。”敬则则朝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