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惠急,“菊如,你就别卖关子。”听见她和皇帝之间能有转机,祝新惠如何能不着急。
“娘娘,奴婢打听到,皇后娘娘的身子越发孱弱,昭阳宫的小宫女说,如今皇后一日里只能小半碗粥,看子……”
祝新惠点点,“我知道,你不必说来。”
菊如道:“说句不该的,娘娘,皇上将来肯定是要立新后的,娘娘本该是最佳人选,也是唯一人选,可如今……”
祝新惠烦躁地道:“我知道,你是说我爹偏这时候这种事?”
菊如膝行两步靠近贤妃低道:“娘娘,如今后和皇上的矛盾就在于,后娘娘一心爱护弟弟,而皇上却要堵天下悠悠众口,要博个大灭亲的名,娘娘心里得有个主意,皇上究竟会不会原谅伯爷呢?”
祝新惠心里已经有些明菊如的意思,她眯眯眼睛,仔细地思量来,“你是说,本宫如今应该……”
有些棋子如果注定是死棋的就该早些放弃。
祝新惠的眼睛渐渐亮来,她这是一叶障目,只想着救她爹。如今想来,若是现在她能去规劝后,皇帝必然会反过来感激她,还会觉得她明理懂事。只是唯一对不的就是她爹。
但祝新惠也想明,后跟皇帝闹不会有事,然而事后皇帝肯定要把罪责都归到她上的,怪她坏他们母子情分。所以现在她其实并没么选择的余地。聪明人都不该把自己逼上绝路。
“菊如。”祝新惠拉住菊如的手,感激地道:“真是当局者迷啊,这次多亏你提醒我。”
“为娘娘分忧本就是奴婢的应分。”菊如道。
祝新惠自然是不会亏待菊如的,一手就是百两的银票。比敬则则那边的捉襟见肘,贤妃这边却是宽裕多,毕竟是她爹命换来的银子。
敬则则闲下来,抄几日后罚她的《女戒》,不得不说还真有点儿让人自省的效果。她脑子里不停地回响那日皇帝指责她的。
说她妖魔贤妃,又以小人之心度后之心,虽说这有些过分,但敬则则静下来之后多少也察觉到自己的错处。
自己当着人儿子的面总是拿言语讽刺后,有这般下场也实是自找的。若换个人在她面前说自己母亲定侯夫人,敬则则觉得自己能抡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