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道:“怎么不疼啊?你看你家夫君疼你。我还听说那什么,什么做相公的还给媳妇画眉毛呢。”
这听就是张敞画眉的故事。敬则则又笑着乜斜皇帝眼,然后对着豆腐西施道:“那他可没给我画过眉毛。”
坐在摊前的都是客人,豆腐西施自然要极力奉承的,“那是因为夫人的眉毛本就生得好看,天生就是画过的般。”
闻言敬则则和沈沉都笑了起来。“老板娘你这么会说话,生意一定会红红火火的。”敬则则道。
沈沉从钱袋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搁在桌子上,将敬则则拉了起来。
敬则则被沈沉牵着往前走去,还有些茫然,“十哥,这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不去么?”冬日天短,眼瞧着都要黑了。
“你都还没逛逛呢,就这么去不失望么?”沈沉问。
“可是……”敬则则想着西宫太后那座大山,压力有些大。
“行了,别想那么了。”沈沉替敬则则理了理风帽,将她的头遮了起来,“凡事不是还有我顶着么?”
虽然敬则则不觉得皇帝能顶得住太后,但眼前的热闹和烟火气还是吸引了她,管他的呢,反正至少欢喜过。
敬则则握住皇帝的,“那好,这里好多小食啊,今晚我要敞开了吃。”
“你脑子里就只有吃吗?”沈沉佯做蹙眉的样子。
“我不是只有吃,我是怕我买起东西来停不下。”敬则则朝皇帝眨了眨眼。
“还行,我还有些私房钱,养一房媳妇应该够了。”沈沉笑道。
敬则则欢呼一声,她已经很久没逛街买过东西了呢,而且也从没放开过脚买东西。这下不用沈沉拉她了,反而是她拉着沈沉走了。
钟楼的钟声响彻整个京城的上空时,灯笼街的灯笼仿佛瞬间就同时点亮了般,让平平常常一条街,刹那间变成了璀璨的银河,亭台楼阁都罩上了层不属于人间的虚幻的光彩,流光四溢。
而街上的行人仿佛也被点亮了般,华服锦裘,貂帽雪绒,毛尖都闪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