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殿门,北风呼呼地往脸上刮,敬则则接连打了个三个冷颤,还打了个喷嚏。她身上穿的虽然是锦裘,但其实是棉袍,就领口出风毛,着暖和但并不多保温。
沈沉伸手就要解自己的狐裘,敬则则赶紧压住他的手道:“皇上,你把袍子给了我,自己肯定着凉的,你还没适应这的冷呢。臣妾已经习惯了,不妨事的。”
这个理由显然没说服沈沉。
敬则则又急急地道:“皇上,若是你此而龙体抱恙,臣妾就难赎罪了。”
沈沉闻言这才停了手。倒不是担心自己身体出毛病,而是敬则则说没错,她被怪罪,何况他明日还赶着回京城,年边上手里的事情实太多了。
外面太监已经将帝辇抬了,沈沉撑裘袍将敬则则搂入怀中,快步往帝辇走去。只是才走到一半路,敬则则就听皇帝吩咐抬帝辇的太监加快脚步。
那些太监只当是帝妃小别胜新婚,按捺不住了,可只有敬则则知道实际是为了什么,她憋笑憋很难受。
一进烟波致爽,皇帝理都没理敬则则,大踏步地就进了净室,敬则则则袖子捂住嘴巴,“吃吃”地笑起。她敢发誓,皇帝这辈子肯定都没如此狼狈过。
这是吃坏肚子了。
景和帝前那里吃过臭肉啊,金贵的肚子自然受不了,很快就有了动静,没上吐下泻都算他身体底子好了。
烟波致爽里的地龙已经烧了起,而且屋子里还放了银丝碳烧的火盆,温暖如春至于敬则则脱了锦袍还觉暖呼呼的。
一时景和帝总算走了出,脸上带着故的镇定。敬则则刚站起身要去迎皇帝,结就眼着皇帝又转身去了净室。
这是肚子又疼了?
敬则则这次倒是没笑了,反而有些担忧起皇帝的身子。她百无聊赖地坐榻上,又困又饿,没抵抗住暖意的熏醉,就那么蜷缩着身子榻上睡了过去。
沈沉一出就见敬则则团跟只猫似的睡了过去。
人都是又困又饿又累,倒真没了说话的兴致,所沈沉将敬则则叫醒,人匆匆吃了点饭,洗漱沐浴便上床纯睡觉了。
皇帝或者有心干点什么事,但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晚上起了五次。敬则则倒是睡极好,她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暖和的觉了,醒过时已经是大天白亮。